巫所謂不聽這些,走了出去同謝如墨坐在一起,素來嚴肅的臉如今更冷肅了,"兩人傷勢頗重,看來要拖幾日才能出發。"
"拖不了太久,糧食不夠。"謝如墨沉沉地歎了口氣,抬起頭看著月亮從雲裡穿梭,照得一時明亮一時黯淡,"最多三天我們就要出發,走不動的,我們背著。"
隻有回到西蒙城才是最安全的。
巫所謂歎歎氣,"那就按你說的做吧,為師竭儘全力幫你,為師也想早日回萬宗門,沒了為師鎮守,那群猴子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他回頭瞧了一眼屋中,"聽不得這些,我出去巡巡看。"
"師父小心。"謝如墨道。
巫所謂嗤笑一聲,單獨一人,便是在邊城到處飛,誰又能發現他呢
張大壯已經在派發食物,有肉腸,醬肉,燒餅,饅頭和水。
張烈文吃不得肉,根本咀嚼不了,隻能用水泡開饅頭,由張大壯喂他吃。
萬籟俱寂,風也停了,將近七月流火的天氣,便是這一旦入冬便冰封的沙國邊城也悶熱得不行。
除了咀嚼的聲音,再無彆的聲音響起。
吃完東西很久之後,方十一郎才問於先生,"先生能否告知,我......她嫁給何人那家人待她可好"
於先生拍拍他的肩膀,"既已嫁人,她婆家待她是好是壞,你彆惦記了。"
方十一郎怔怔良久,明白了於先生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