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秒後。
“可以了,荷魯斯。”
路西法再度睜開眼睛,些許的憐憫與不忍早就被當成垃圾一樣撕碎,現在依舊是墮天使執掌身體,她紺藍色的眸子有如蔚藍無邊的廣闊大海,隻是蘊含在其中的不是鐵一般的冷酷就是無邊的戲謔。
她嘿嘿地笑了出來,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那房子中的人,發現沒有在關注這邊後就立刻跑到了老兵藏身的那一塊石頭後。
拉緊隨其後。
“一共幾人?”
“大概率三人。”
老兵眯起眼,揚揚頭。
“大半邊身子都被擋住的那個交給我。”
拉拍拍路西法的肩膀,低聲對她說道:“對麵的那個就交給你了,小路西法。”
“喂,誰是小路西法啊...把自己當媽媽了嗎?”
路西法不屑地啐了口唾沫,抬起黝黑的弩。
“男媽媽給老子爬!”
拉的臉都僵住了,他默默地看了一眼臉上全是不屑與“爬”字樣的路西法,穩住心神,這種關鍵時刻可不能去想這種事...
“嗬嗬。”
他冷笑了兩聲,代表這賬以後再算。
“十五秒的準備時間。”
老兵看了還在擺動弩的路西法一眼,在看見她頭頂上的一大團黑布就放心的收回目光。
天使玩弩,天經地義。
完全不會存在手生這種問題的。
拉點點頭,目光鎖定了背對著自己隻露出半邊身子的監工,金眸之中似有殺意迸發,可是一下又被他給收了回來。
太過明顯的殺意會被敵人察覺的,就好像自己身旁的這個老兵隻要站在自己的身旁拉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仿佛他隨時有可能動手割下自己的頭顱。
“五。”
老兵開口,對準了自己的目標。
“四。”
拉開始屏住自己的呼吸,搓搓自己已經凍僵了的手指。
“三。”
路西法臉上的笑意愈發地張揚起來。
...
與此同時,房子內。
三個監工圍坐一團,天花板上有製暖設備不斷地提供暖氣。
有大笑和怒罵聲回蕩在這個並不大的房子內。
“三個二帶一對三!”
一個乾練的監工甩出手中的牌,現在他的手中隻剩下兩張牌了。
“不要。”
一個圓潤的監工搖頭歎息。
“四個七。”
長著鷹鉤鼻的監工勾起微笑。
乾練的監工不可置否,聳聳肩。
於是那個鷹鉤鼻監工便繼續出牌。
“三個四三個五...”
甩出手中的一大堆牌,這恐怖的陣仗也讓乾練監工暗暗抹了把冷汗。
“要不起吧...拿錢吧。”
“抱歉,王炸。”
如是的打碎鷹鉤鼻監工的希望,乾練監工轉頭大吼一聲:“那個...小葉啊,幫我們拿三杯飲料就可以,謝了。”
窗戶看不到的地方,被喚作小葉的第四個監工站在冰箱前麵應了一聲,隨後開始翻找起裏麵的飲料了。
“蘇卡不列!你這家夥是不是出千了?!怎麽把把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