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悅立刻捂住了嘴,怕容燁會因此不幫蕭陽聯係顧醫生。
見容燁已經轉身朝外走去,她一跺腳,惡狠狠的對顧瓷道,“你要是敢對蕭陽做什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對著顧瓷放完這一句狠話,她小跑著跟上了容燁。
走廊上,霍舒悅亦步亦趨的跟在容燁身後,試探的問,“小舅舅,你和顧瓷認識。”
“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容燁懶懶的將手插在口袋中,沒有正麵回答。
霍舒悅一噎,顧瓷還不是和她一樣大,怎麽她就變成了小孩?
心裏嘀咕著,霍舒悅嘴上卻是不敢說,隻小心翼翼的問,“那小舅舅,顧瓷她真的會醫術嗎?”
“嗯,”容燁想起了她在山上給他治傷的手法,眸色一暖。
小姑娘醫術應該不錯。
隻是他也十分清楚,對於這種需要時間來愈合的傷口,縱使小姑娘醫術再高,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他侄女想要蕭家這小子在短短一周內恢複,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
得到這個答案,霍舒悅仍舊不屑的撇了撇嘴,就算顧瓷會醫術,可她才十幾歲,醫術又能好到哪裏去?
等小舅舅走了,她一定要立刻趕回去,不能讓顧瓷對蕭陽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打定了主意,走到電梯口霍舒悅就不打算再送,她笑容燦爛的看著容燁,“那小舅舅,我就送您到這兒,您慢走不送!”
然而下一秒,容燁的話就如同晴天霹靂般打破了她所有的算盤。
“我看你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該出院了,就跟我一起走吧。”
霍舒悅臉上的表情頃刻石化,“小舅舅,我覺得我還應該再多靜養幾天。”
“沒事,到我家靜養也是一樣的。”容燁輕飄飄的看了霍舒悅一眼,又十分善意的補充了一句,“順便,我也能幫你補習補習你那狗都看不下去的數學。”
霍舒悅驚恐的後退了好幾步,猛的發出一聲慘叫,“小舅!不帶這樣的啊!!!”
…
…
另一邊,蕭陽的病房,同樣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瓷姐!不帶這樣的啊!!!”
蕭陽腿上的紗布已經被顧瓷全部取下,這不算什麽,重要的是,他這隻剛剛受傷的腿被顧瓷紮滿了銀針。
而此刻,顧瓷正拿著一根特大號的銀針,看她麵上的表情便知道,她正在比劃著要準備將這根又粗又長的銀針往他腿上紮!
若是平時,他然顧瓷做實驗也沒事,可是他這周就要去比賽了啊!
因此,也就有了蕭陽剛才的那一嗓子。
蕭陽瑟瑟發抖的將動彈不得的腿往後縮,哼唧唧,想哭qaq。
顧瓷捏著針,見蕭陽一副宛若遭受洪荒猛獸的模樣夜色頗為頭疼。
她身邊的人,好像都不怎麽相信她的醫術。
揉了揉眉心,“人都是會發展的,我以前醫術……,不代表現在。”
蕭陽咬著被子,那警惕的小眼神幽怨至極,“是啊,人都是會發展的,你九歲那年一碗藥讓我拉了一天肚子,十一歲那年一碗藥就差點送我進了icu。”
顧瓷眉心一跳,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若是蕭陽不說,她還真不記得自己對他做過這麽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她不再解釋,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手中的針刺入了蕭陽腿上的一個穴位。
“啊!”
蕭陽臉色一白。
顧瓷的那一針下去,就好像打開了他腿上的什麽開關一樣,酸酸麻麻的刺痛感覺自他的腿由下而上匯聚,在他腿折的地方尤為明顯。
那種好像有萬千隻螞蟻在他腿上爬一樣的癢癢讓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好好的撓一撓!
然而,顧瓷卻製止了他的動作,“還想讓你這隻腿好好的就乖乖別動。”
蕭陽這才止住了想要撓一撓的念頭。
隻是看著顧瓷認真的模樣,他的心裏更是好奇的癢癢,“瓷姐,你給我治腿是認真的?”
顧瓷懶懶抬眸,“不然?”
看著顧瓷這篤定的語氣,蕭陽的心裏不禁升起了一絲希望。
說不定,顧瓷現在的醫術真的比之前好多了?
隻是他又想起,當年顧瓷也是這幅煞有介事的模樣哄騙他喝下了那些藥,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算了算了,反正之後顧醫生也會來,到時候讓顧醫生看看就好了。
這樣一想,他瞬間心大了起來。
而顧瓷在給他施完針,便離開了病房。
走在走廊上,卻與正從一間病房裏走出來的楚詩嫻等人迎麵撞上。
楚詩嫻正憋了一肚子火氣。
她本來帶著顧芷然來看望孟月玲,卻沒想到被白夫人左右不待見,她一問才知道,原來孟月玲現在會在醫院裏都是那天拜顧瓷所賜!
孟月玲身上臉上都帶著傷,最嚴重的是,她右手的手骨都斷了!
她方才聽完白夫人和孟月玲說的,臉都綠了,好好的一次交流感情的機會就這樣因為顧瓷變成了她不住的在旁邊給孟月玲和白夫人賠不是!
好在她的芷然已經拜了沈大師為師,白夫人也不想跟他們的關係弄得太僵,這才沒把事情告訴孟家!
否則,還不知道孟家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麽樣呢!
道完歉,楚詩嫻又說了好一會的好話,並承諾一定會讓“顧瓷的父母”帶著顧瓷親自來賠罪,這才準備了離開。
卻沒想到,她剛出病房門就會遇到顧瓷!
瞬間,她心頭的火氣蹭的一下上升到了繁體。
她踏著高跟鞋蹬蹬往顧瓷走了幾步,對著顧瓷劈頭蓋臉一陣罵,“顧瓷,你還知道來看人家?怎麽,打人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什麽後果,現在才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