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他也知道很多人已經評級過許多次了,覺得他們樂團無望,不想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次評級完全無望,他也是能夠理解的。
他是跟留下來的人那樣打氣了,但是實際上方澈自己也不確定,這一次……他們究竟會怎麽樣。
見此,顧瓷就沒再說什麽。
她接過了譜子,暫時沒有看,而是問道,“你們先前說的評級,是什麽意思?”
“你說啥?”
方澈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頓住了。
而後,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顧瓷的呆滯腦門上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好不容易緩過一點神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他舔了舔嘴唇,忍不住擼起了袖子,不住地給自己扇著風。
見旁邊已經有很多團員朝著他看了過來,他連忙壓低了聲音,“你自己不就是來評級的嗎?什麽叫評級是什麽意思?”
顧瓷眨了眨眼,“我是說,難道你們不是本身就在準備一個都級的演奏嗎?”
方澈當時就,“???”了。
“不是……大姐……祖宗!你從哪裏聽來的這謠言?咋的你以為進琴協就是一整個已經有固定的評級的樂團,陪你去真正的各地都城演奏廳演奏三回呢?”
顧瓷覺得方澈這說的沒毛病。
先前覃老爺子話中的意思就是這樣的。
看著顧瓷那認可的表情,方澈差點就抓狂了,“這都誰告訴你的啊?”
顧瓷,“我老師。”
他忍不住一連說了三個不是,“這個都級不是你理解的那個真正的演奏,而是琴協內部c級以及c級以上的大佬對我們的演奏給出的評級,而這個都級水平,就大概比受邀在冕州排名五十左右的音樂廳演奏稍微往下那麽一點點……”
不過方澈也沒有說,如果確實有能夠隨意被邀請入冕州排名五十以及之前的樂團願意作陪,那麽也是完全可以的。
可是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好吧?
有哪個像這樣已經成名已久的樂團,願意花費這麽多的時間來為一個甚至還未進入琴協的成員的入門考核做陪襯?
壓根不可能的事!
說完之後,方澈又給顧瓷科普了三次都級演奏的意思。
琴協的評級每月都有設立,可並不是說他們隻要總共在琴協獲得三次都級以及以上評級,就能夠順利進入琴協了。
這三次評級必須是連續的。
中間若有一次評級沒有達到都級,那麽,就必須從頭來過,而在一次失敗之後,還有半年的時間無法報名。
這也是為什麽在以為這一次他們團的演奏必然會失敗之後,有這麽多的人離開的原因。
那些人先前中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有人好不容易經曆了前兩次評級,就剩這最後一次了,自然就不想有這麽大的風險……
全部解釋完之後,看著顧瓷恍然又淡定的一批的表情,方澈終於忍不住再次抓狂。
“我說顧瓷,你老師到底是哪個啊?”這麽不靠譜,真的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