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場。
江心正在進行每日的訓練。
自從進入了排球隊之後,江心就沒有停過一日的訓練。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付出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就連整個一中最嚴厲的教練都忍不住感慨。
江心在排球上麵有天賦,人又努力,一門心思的往這方麵衝,她若不成功,誰又可以?
誰也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一個顧瓷來,直接碾壓了她。
而在與顧瓷對打之後,江心依舊沉默寡言,給自己的訓練卻轉到了一個更為瘋狂的程度。
就算是有人勸也沒有用。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喊她。
“江心!外麵有人找,說是你的朋友!”
聽見這話,江心手中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隻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沒空。”
她麵容嚴肅,神情專注,不斷的揮著手中的網球拍,就好像是在找什麽狀態一般。
教練和網球隊的人很是擔心,是那天跟顧瓷打球,讓江心受到了刺激……
然而不過多久,那人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
“江心,她說她真的跟你認識,她姓施!她還說,她說了之後你一定會見她的。”
聽到這個姓,江心瞬間就知道了來到體育館的人是誰。
她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即放下了網球拍,朝外走了出去。
此時,施薛桐正將衣領拉到最上方,焦急的站在門口偏僻的地方等待著。
見到江心出來,她雙眼一亮,立刻快步走了上來,拽了一下江心的衣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抱怨。
“你怎麽才出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抱歉。”
“還有那幾個體育特招生,看著我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賊一樣,不讓我進體育館,真是……成績不好怎麽還這麽囂張,不就是體育好一點嗎……”
江心沉默了一會,沒有搭話,“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施薛彤一噎,隨即有些怨憤,“還不是你之前害得我輸了比賽的事情嗎?那可是500萬!要是早知道你連一個顧瓷都打不過,我又怎麽可能會答應這麽荒唐的賭約?”
江心沉默著,在聽到顧瓷這兩個字的時候才開了口,“顧瓷很厲害。”
“你的意思是,顧瓷比你這個打職業賽的人還要厲害?我看你能打職業賽也不過就是徒有虛名吧?”施薛彤直接氣笑了。
“我看你也別在網球隊裏麵呆了,簡直就是丟死人了!你倒是給我說說看,這500萬我到底該怎麽辦?”
江心一向板正的臉上眉頭微皺,最終開口道,“我會想辦法……”
施薛桐煩躁的打斷了江心的話,“你給我惹下來的事,你當然得想辦法。可問題是你能拿什麽來給我還?”
“而且這個錢我過幾天就要的!要是還的晚了,霍舒悅對我做出點什麽來,你的心就不會愧疚嗎?”
江心再一次沉默了下去。
正這時,兩個體育特長生從體育館裏麵走出來,見到施薛彤,兩人對視一眼,麵上古怪。
這一副模樣,更是將施薛桐氣的夠嗆。
偏偏,兩人也沒有說她什麽話,她又不能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江心才開口道,“再過幾天就有一場網球賽,如果我能得到第一名的話,會有獎金,學校也會給獎勵,加起來……大概能有100萬。”
施薛彤卻是懷疑,“就你現在這個連顧瓷都打不過的水平,這場比賽能有把握?”
“沒問題的。”
施薛彤的臉色這才微微好轉,“那你這場比賽可不能再輸了,還有,另外這400萬怎麽辦?”
施薛彤可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她父母。
“可以跟他們商量一下,分期……”
“江心你想的什麽啊?霍舒悅本身就是故意在欺負我,怎麽可能同意分期?”
江心便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道,“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施薛彤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隻是想到還要還給霍舒悅的那個清單上麵的東西,她就又頭疼了起來……
送走了施薛彤,江心便又一次回到了體育場中,又訓練了40分多分鍾才離開。
回到家中,空無一人,整個屋子裏麵漆黑一片。
江心卻早就已經習慣。
她熱了一下早上的包子當做晚餐,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自己打工的地方……
溫梓欣跟著來到顧瓷的家裏,先是去看了陸宥鳴。
看著躺在床……不,地上無法動彈的陸宥鳴,溫梓欣適時地表達了一番同情,緊接著她話音一轉。
“墨雨呢?她現在還好嗎?”
陸宥鳴,“……她本來已經在路上了,現在正在回程。”
聽了這話,溫梓欣癟了癟嘴,焉趴趴的沒了勁。
臨出門,她忽地發出了一聲與她的包子臉極其不符的冷笑,“本來還真打算悄悄走了是吧!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說完,溫梓欣便噔噔噔地離開了房間,任由陸宥鳴在後麵怎麽喊,也是頭也沒回。
“好樣的,”霍舒悅掃了陸宥鳴一眼,跟著離開。
倒是隻剩下蕭陽留在了房間門口。
陸宥鳴的娃娃臉上透出幾分無奈,看著蕭陽還在,一時之間倒也有些詫異。
“你……不生我氣?”
蕭陽帶著幾分痞笑,沒有離開,反而是走進了房間。
聽到陸宥鳴的這句話,蕭陽當時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在陸宥鳴的旁邊蹲下來,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我怎麽會生你氣?”
陸宥鳴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被拍的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呲牙咧嘴。
“而且你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我又怎麽可能會怪你?”
蕭陽的臉上帶著笑,看著倒是極其友善。
當然,前提是忽略了他不斷在陸宥鳴身上戳著的手。
陸宥鳴疼得齜牙咧嘴,那一向清秀的娃娃臉都綠了,“兄弟,嘶……疼……疼……”
蕭陽嗬嗬笑著,手上的動作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你怎麽會疼呢?你可是差點被打死了,都不說一個疼字的,現在好好的躺著又怎麽會疼?”
陸宥鳴躲著蕭陽的手,然而他躲起來動了身子身上更痛。
“錯了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喲,這是還想有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