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顧芷然進來，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罵。

“你現在過來乾什麽？作業都寫完了嗎？奧數題都做完了嗎？上次就丟臉的輸給了顧瓷，我顧家養了你這麽多年，究竟是有什麽用？！簡直就是白養了！”

聽著這話，顧芷然屈辱地垂下了頭去，半聲反駁的話都不敢有。

顧芷然的心裏麵清楚的知道，此時，楚詩嫻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可以發泄的人而已，並不需要她說些什麽話。

發泄的人……

楚詩嫻表麵上說著愛她，但是實際上……

她對於楚詩嫻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無聊的時候可以拿過來玩玩，生氣的時候可以拿過來發泄，平時就可以隨意丟棄在一邊的寵物罷了。

顧芷然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了一抹諷刺。

而這個時候，楚詩嫻依舊覺得不解氣，直接伸出長長的手指，掐在了顧芷然的手臂上。

“我讓你不爭氣，我讓你輸給顧瓷！顧家白白花費了這麽多金錢，你就這麽不爭氣！”

楚詩嫻的語氣中滿是怒意。

一想到因為顧芷然不夠優秀，所以之後她要去跟顧瓷低頭，以便修複關係，她心頭的火氣就越發旺盛。

若不是顧芷然不夠優秀，哪裏還需要她特地為了她奔波丟臉？

顧芷然緊緊的咬著下唇，最後終於忍不住小聲的哭饒了起來，“媽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眼見著顧芷然的手臂上麵一片淤青，楚詩嫻才算是解氣。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將顧芷然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她的心頭又湧現出了一抹愧疚。

隻是麵上，她依舊拉不下臉來，便隻能道，“你知道就好，芷然，媽媽也是為了你好，你隻有不斷的變優秀，超過顧瓷，才是顧家最優秀的女兒。”

顧芷然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乖乖巧巧的答應了下來。

顧芷然這才將目光在集中到楚詩然被她掐的青紫一片的手臂上。

她的眉頭忍不住的蹙了起來。

想到什麽，她放緩了語氣，拉住顧芷然的手臂。

“芷然，你不是還有你老師給你的那管藥膏嗎？我剛才看它的效果就非常好，你現在就拿出來，我來給你塗一下。這手臂上麵的傷就很快能好了。”

顧芷然眼角仍舊掛著淚珠，她微微咬著下唇，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那管藥膏。

楚詩嫻將那管藥膏接過，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擠出了一點點，均勻的塗在了顧芷然的手臂上麵。

隨後，便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然而，一秒兩秒……五秒，顧芷然手臂上麵的淤青沒有絲毫的變化，反倒是因為時間過去，淤血凝集，看著更加嚴重了幾分。

楚詩嫻不敢置信地皺起了眉頭，又從那管藥膏中擠出一點，塗抹在了顧芷然的手臂上麵。

然而，一分鍾都過去了，顧芷然的手臂依舊沒有好轉。

楚詩嫻的眼中不禁出現了一抹煩躁，她站起身來，左右踱步，“這怎麽可能，剛才的效果不是很好嗎？芷然，你是不是拿錯了一管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