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燁的嘴唇動了動,“不必了,顧先生日理萬機,特地來給我上藥,怕是不太合適。”
顧瑾淩麵不改色,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沉穩的氣質,“沒什麽不合適的,你救了阿瓷,我作為阿瓷的大哥,自然應當替她幫你來塗藥,否則,我也不好向她交代。”
容燁扯了扯唇角,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
他開口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嫌棄,“顧先生放心,不會讓你難做的。”
與其讓顧瑾淩給他塗藥,他還不如繼續傷著。
聽到這一句承諾,顧瑾淩滿意的點了點頭,兩個男人之間的共識隨之達成。
走完了過場,也達到了目的,顧瑾淩隨即乾脆利落,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容燁看著顧瑾淩離去的背影,臉黑過一陣又黑一陣,周身的氣壓更是低冷的嚇人。
他磨牙,最終嘖了一聲,“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而此時,被念叨的顧瓷剛到樂團。
當她推門進入到大廳的那一刻,樂團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刷了一下望了過來。
顧瓷一頓。
除開剛開始的時候,樂團的人會這樣看稀奇似的看著她,後麵也就習以為常了,今天……這又是怎麽了?
“練得怎麽樣了?”
眾人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雙眼之中隱隱冒出綠光。
顧瓷,“……?”
她上周不在,他們這是發生過什麽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顧指,你真的跟天賜樂團的大提琴首席認識?”
顧瓷,“嗯?”
方澈首先反應了回來了,帶著幾分歉意對顧瓷道,“不好意思啊,顧指,我一個激動就把見到他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方澈沒有說的是,因著這件事情,他樂團的這群人已經激動了快一個星期了。
天賜樂團的成員並不同於覃老爺子,覃老爺子已經成名多年,但是年齡還是閱曆都是他們遠遠不能夠夠到的在指揮界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但是天賜樂團不一樣,天賜樂團的成員大部分都隻比他們大個幾歲,也就是說,天賜樂團少年成名的年紀,也就是他們現在的年紀。
這代表的,更多的是一種奇跡,一種希望。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對於這群少年人來說,聽到天賜樂團成員的名字,要比聽到覃老爺子的名字更加激動。
顧瓷,“沒事。”
方澈跟著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對著眾人笑罵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顧指和那位首席的棺材……咳咳咳,我是說關係很好。”
顧瓷涼涼的瞥了方澈一眼,沒有說話。
方澈回以一個歉意的笑容,又將自己的身子往成員後麵縮了縮。
雖然但是……即便見到那位大提琴分部的首席,讓方澈很激動,但是讓他最印象深刻,以至於到了今天都還忘不掉的,還是那位拿出來的那一口棺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