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p>

"沒有,申請什麼單身公寓你是單身嗎"手機那頭的男人啐了句臟話。</p>

莫念初沒聽清他罵的是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話,"你不同意嗎"</p>

她就知道,他不會同意的。</p>

這間公寓,她真的很喜歡。</p>

她以為在他的地盤,他會寬容一些的。</p>

算了。</p>

她有些可惜的,轉身準備離去。</p>

手機裡暴躁的聲音傳過來,"你最好在那兒住到天荒地老。"</p>

手機掛斷。</p>

莫念初身子顫了一下,旋即漂亮的雙眸,彎成了月牙。</p>

他同意了。</p>

一連幾天,莫念初都在收拾她的小公寓。</p>

雖然房子不大,但她收拾得很乾淨,溫馨,窗台上也擺上了漂亮的向日葵。</p>

躺在溫軟的大床上,棉被都是太陽的味道。</p>

手機響了起來。</p>

她拿起來看向屏幕,唇角的笑意凝滯。</p>

是顧少霆打來的。</p>

響了許久,她才慢吞吞地接起,"喂"</p>

"有個搞國畫的老板,收了幾個藏品,邀請我過去看看,你陪我過去走走過場。"</p>

"我能不去嗎"她不想去。</p>

那頭並沒太在意她的拒絕,"收拾一下自己,半個小時去接你。"</p>

"顧總。"她生怕他掛了電話,"你讓林小婉陪你去吧,她對國畫應該也懂一些的,喂,喂"</p>

手機掛斷了。</p>

莫念初無語。</p>

她搞不懂,為什麼非得讓她陪著,就像她到現在也搞不懂,他為什麼非得讓她在顧氏上班一樣。</p>

僅僅是因為在他眼皮底下,他好監視她</p>

可他又同意了,讓她來住單身公寓。</p>

他做的事情,真是讓人捉摸不透。</p>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到公寓樓下。</p>

透過車玻璃,莫念初看見車子裡不止顧少霆一個人。</p>

坐在副駕駛的……是鐘雪。</p>

鐘雪在,意味著這個會麵是商業洽談為主。</p>

上次的陰影還在,這次……</p>

鐘雪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談不上多尊敬,倒是還算禮貌。</p>

"莫小姐,請上車吧。"</p>

莫念初微頓了一下,彎身坐進了進去。</p>

顧少霆沒有說話,理所當然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怎麼這麼涼"</p>

她抽了兩下沒抽出來,車子啟動。</p>

"冷"他又問。</p>

莫念初扭過臉去,看外麵,"不冷,就是體涼。"</p>

她一直就是體涼,剛結婚那會兒也是現在這樣的天氣。</p>

她冷了就想鑽他的被窩裡。</p>

她至今還記得,他對她厭惡的嘴臉。</p>

"莫念初,你要不要點臉,鑽男人的被子,誰教你的"</p>

"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再動齷齪的心思,就給我滾出去。"</p>

這話,哪裡是新婚夫婦之間,應該有的語言。</p>

她隻記得,當時被他罵得都懵了。</p>

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彆無恥的事情。</p>

也就從那兒以後,他每次回來,她都貼著床邊睡,他有生理需求的時候,她會乖乖配合,再也不敢擅自靠近他。</p>

這件事情,在她的心裡劃過一道很深的傷痕,至今沒有痊愈。</p>

"過段時間,我找個醫生,好好給你調理一下身體。"他突然變得溫柔。</p>

她真的無法說服自己去感動。</p>

"不必了。"她聲音輕輕的,但拒絕得很乾脆。</p>

他沒再說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