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韋回到公司後。</p>
就跟顧少霆講起來,今天蘇小凝和莫念初見麵的事情。</p>
"顧總,太太好像打蘇小凝了,我看她臉上的指痕還挺明顯的,哭得很傷心的,看起來真是可憐又無助的……"</p>
顧少霆心口一緊,"我家阿初,沒有受傷吧"</p>
關韋：……</p>
"顧總,蘇小凝她不敢跟太太動手,受傷的是她。"</p>
顧少霆呼了口氣,心慢慢放進肚子裡,"又沒被打死,受什麼氣都是應該的,誰叫她亂爬我的床,自找的。"</p>
關韋反正心裡是不舒服。</p>
"顧總,那如果太太一氣之下,非要讓方小凝丟了工作,這事,你怎麼看"</p>
顧少霆悠然地倚在老板椅上,雙腿往桌麵上一搭,語氣玩味,"我能怎麼看,坐著看唄。"</p>
"顧總,我的意思是,她也挺可憐的,家裡沒有經濟來源,父親又重病了,要是丟了這份工作,恐怕家裡的開支就要斷了,她其實挺難的,我去接她時,她哭的很傷心。"</p>
顧少霆扯唇,看著關韋,輕笑,"倒是少見你這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那她要是被搞丟了工作,你接回家養著,我看你挺像聖母皇太後的。"</p>
關韋：……</p>
這是罵他呢。</p>
"顧總,您怎麼還……"關韋一時語塞,"顧總,您誤會了,我就是看她不容易,心生憐憫罷了。"</p>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p>
顧少霆認真的看著男人,輕輕搖頭,眼底深邃,"以公司的名義,我們幫助過很多上不起學的學生,每一個孩子都很可憐,但是你要記住,我們的善意有始有終,有分寸有距離,同樣,這份善意,不可被利用,有時候,要收起你那不必要的同情,明白嗎"</p>
這個世界上,在生存線上掙紮的人,不在少數。</p>
但是,不是每一個貧窮,無助的人,都是善良的。</p>
關韋點頭。</p>
他明白。</p>
"知道了顧總。"</p>
"還有,我要提醒你一點,無論莫念初對蘇小凝做什麼,你都無需插手,我也會完全站在莫念初的這一邊,她要殺了人,我就幫她埋屍,就這麼簡單。"</p>
顧少霆把自己的立場擺得很清楚。</p>
他希望關韋,也不要不清醒。</p>
"明白。"</p>
晚上。</p>
莫念初躺在床上,還在琢磨白天見蘇小凝的事情。</p>
關韋應該跟顧少霆說了,她們見麵的事情,顧少霆怎麼沒給她打電話呢</p>
不打也好,打了,她更心煩。</p>
"叮。"手機響了一聲。</p>
手機屏幕亮起,是短消息。</p>
看到顧少霆的名字,莫念初是不想看的。</p>
猶豫了一會兒,她點開了他的頭像。</p>
顧少霆：老婆睡了嗎</p>
"乾嘛"莫念初的指尖在鍵盤上漫不經心地,回複著,簡短冷淡。</p>
屏幕另一端,似乎能感受到這份距離感,回複迅速而深情,"老婆,我睡不著,在想你。"</p>
"睡不著,找蘇小凝去,她說,你對他又是摟又抱又摸又親的,就差最後一步了。"莫念初回複中帶著諷刺和難掩的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