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小小的審訊室，汪曼春來回走了四圈，到第五圈時，她猛地轉身揪住了榮夏萱的衣領。</P>

“你要是敢騙我，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P>

榮夏萱：“不敢，不敢，我的小命還得靠你來保呢。”</P>

汪曼春對待榮夏萱的態度很矛盾，一方麵不怎麼信任她，另一方麵又不想她死。</P>

換做其他人，可以說是因為心地善良，但汪曼春是誰，毒蠍心腸都不足以描述她的惡毒。</P>

殺人，對她來說是愛好，是享受。</P>

這樣的人，她會不忍心弄死有敵對嫌疑的人？要說念舊情，她倒是念了明樓的舊情，但是往死裡虐明台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手軟，甚至還嫌不過癮。</P>

在那一段奇怪的夢境裡，汪曼春扮演的是拯救者的角色，“榮夏萱”後來又做過什麼，她並不清楚，或許原身也給汪曼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P>

說到底，她是在賭運氣，榮夏萱暗自歎氣，要是賭錯，隻能連夜跑路了。</P>

汪曼春見她半天不說話，以為她又在憋什麼壞主意，直接拿槍抵在她的額頭上。</P>

“說，到底怎麼回事？”</P>

“就那麼回事唄，我就是倒黴……”</P>

榮夏萱早就擬好了“間諜過家家”的劇本，一個膽大包天的中國女孩，在異國他鄉加入了間諜組織，接受嚴酷的訓練，成績優異頗受重視，但她的老師野心太大，根本不滿足於在國外訓練間諜建立情報網絡，這種持久戰，他秘密竊取了某國軍方的絕密情報，為了掩護行蹤，他的行動計劃圍繞著那個小女孩製定，就連他的上級也以為，他前往中國是為了監視和指導。</P>

汪曼春：“在你們即將抵達上海時，發生了刺殺事件，中村秀夫身亡，你僥幸活了下來。”</P>

榮夏萱沉痛地點頭：“我本來隻是幫了老師一點小忙，但是他死了，我就完全說不清了，一旦這件事暴露，德國人不會放過我，日本人也不會放過我，你說我多冤枉。”</P>

汪曼春沒那麼容易相信，她更關心的是，榮夏萱到底拿了什麼秘密情報。</P>

嚴重到德國人會不遠萬裡跑到上海來追殺她，想想都不可思議。</P>

“你彆告訴我，你們在德國偷了德國元首的印鑒，打算拿回中國招搖撞騙。”</P>

“姐呀，你可真會開玩笑。”</P>

“那不然呢？”</P>

榮夏萱坐正了身子，盯著她的眼睛，“不知道汪處長有沒有聽說過，德軍情報部門的王牌武器。”</P>

汪曼春：“德國人搞情報很厲害，這我倒是知道，但你說的王牌武器範圍太廣，誰知道你說的是人，還是物品，說清楚些。”</P>

“看來曼春姐對歐洲的戰事不太了解。”榮夏萱又作死地撩撥了一下女魔頭。</P>

“你在我麵前顯擺什麼呢，我沒有去歐洲留學，但是今天依舊坐在這兒審問你，你要是想拿所謂歐洲的新聞騙我，就試試看，我是不是那麼孤陋寡聞。”</P>

這已經是汪曼春第二次壓製住了對她用刑的衝動，再有第三次，她保證一定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打得皮開肉綻。</P>

“我可不敢騙你，這麼說吧，德國人在情報方麵簡直一枝獨秀，歐洲戰場開戰以來，英國人、法國人就沒正兒八經破譯過德國人的電報，所以他們才能屢次發動閃電戰，打了波蘭、法國一個措手不及，你是情報處長，這其中的緣由，應該比我清楚了。”</P>

汪曼春收起怒氣，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的意思是，德國人有在情報方麵有秘密武器，那是一種加密之後，就無法被他人破解的……”</P>

她還是沒法準確定義這個東西，榮夏萱也不敢在這時候考驗汪曼春的文化功底，她說了一個單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