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夏萱縮了縮脖子：“我不會出賣你，但你想清楚了嗎，南田整天待在憲兵司令部，手底下又有特高課的人，76號那幫特務怎麼可能打得過特高課。”</P>

“她又不是永遠不出門，我不會莽撞到殺進特高課裡，再說盯著南田的也不止我一個人。”</P>

“借刀殺人也沒那麼容易吧。”榮夏萱還是不敢相信，汪曼春會背叛南田。</P>

“你那是什麼眼神，懷疑我在詐你？”</P>

榮夏萱緩緩點頭。</P>

汪曼春氣得從口袋裡甩出了一張照片，榮夏萱接過去瞅了一眼，嚇得丟開了。</P>

“你乾嘛拍死人的照片給我看，嚇死我了。”</P>

“你從小就膽子大，八歲就敢解剖兔子，還怕死人，你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嗎？”</P>

“不知道，不認識。”榮夏萱搖頭。</P>

汪曼春揚起嘴角，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她叫小秦，是我安插在彙豐銀行的間諜。”</P>

“啊？是誰殺了她，不關我的事啊。”榮夏萱晃了晃自己受傷的右手表明清白。</P>

“不準亂動。”汪曼春把她按回被子裡，靠近她輕輕說道，“是我親手殺了她。”</P>

“她叛變了嗎？”</P>

“不，小秦很忠誠，也很能乾，我把她派到彙豐銀行，本來是讓她幫我盯著明鏡，可是過了幾個月也沒抓到明鏡的把柄，她立功心切，就多做了些工作，然後就抓到了彙豐銀行違規操作的職員沈卓，查出他有共黨間諜嫌疑，後來又順藤摸瓜牽扯出了明鏡在香港開辦的銀行，以及興順貿易公司。”</P>

“雖然結果是一場誤會，但她還算敬業吧，為什麼要殺了她？”</P>

汪曼春捏了捏她的臉蛋，“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跟我裝糊塗，如果要隱瞞興順公司的事，小秦是最不穩定的因素，撈不到功勞，她不會善罷甘休，越有能力的人越危險，情報處那些酒囊飯袋我反而不擔心，他們知道保命，不會耍小聰明。”</P>

榮夏萱表麵上笑得很開心，“原來曼春姐是在為我掃清障礙呀，我太感動了。”</P>

實際上，快嚇死了。</P>

女魔頭就是女魔頭，決定反水之後，馬上就刀了剛剛立功的下屬，完全不帶猶豫的。</P>

而且誰殺人還拍照片，你是變態殺人狂嗎？</P>

聯想到汪曼春要給她弄水晶棺材，她不禁打了個寒戰。</P>

“你感動？我怎麼沒看出來。”汪曼春瞪她。</P>

“我可以表現一下的，但你把我裹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敢動啊。”榮夏萱低頭看著自己的蠶寶寶造型。</P>

“誰讓你不老實，動不動就……搞什麼法國人的禮節，我要是動手，你又要說我欺負傷員，難道讓我白白吃虧嗎？”</P>

榮夏萱不知怎麼又不怕死了，邪魅一笑：“曼春姐不想吃虧，可以還回來呀，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反抗的力氣。”</P>

“明天我就去同仁堂給你請個中醫，好好灌幾天苦藥湯子！”汪曼春咬牙切齒地說。</P>

“陰陽不調和，光喝藥解決不了問題，得用藥引子。”榮夏萱隻露出個腦袋，也不妨礙她調戲汪曼春。</P>

“我的藥引子很簡單，找個青春靚麗，溫婉大方的美人，每天陪我聊天三小時，早中晚各一次，持續服用三個月，肯定藥到病除，再也不來煩你了。”</P>

汪曼春冷笑：“我給你找十個來，直接藥到病除，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