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玉欲言又止，她確實不懂，但是榮夏萱的情緒裡，有驚慌失措，有害羞窘迫，就沒有強顏歡笑啊。</P>

顧曉夢湊過去跟她嘀嘀咕咕：“玉姐，你和榮夏萱就是戰友關係，你們不是很熟的，對吧。”</P>

“怎麼了？”李寧玉不大明白顧曉夢要表達的意思。</P>

“你剛才說要幫她治療心病，這段時間你買的這些書也是為了她？”她越說就越酸溜溜的。</P>

“曉夢，這是夏萱的隱私，她身上發生的事情，我不能擅自告訴你。”李寧玉補充道，“雖然你們是好朋友，你也很關心她，但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不能告訴外人的秘密。”</P>

顧曉夢：“我不是要亂打聽，這個家夥身上的秘密可太多了，就是……你對她這麼用心，我有點羨慕。”</P>

“哦……”李寧玉拖長了語調，故意板著臉，“原來顧小姐是對我的教學不滿意，覺得我沒有用心教你？”</P>

“玉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嘛。”顧曉夢急的冒汗。</P>

“嗯，最近你的功課確實少了些，這樣好了，明天交一份近期第二戰區戰事情報分析報告。”李寧玉微笑。</P>

溫柔而嚴厲的老師，對付聰明又傲氣的學生威懾力滿分。</P>

顧曉夢頓時就不敢瞎打聽了，乖乖回自己房間去做作業。</P>

顧民章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心高氣傲顧曉夢？</P>

一份報告難不住顧曉夢，但她非常清楚李寧玉的要求有多嚴格，錯了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行。</P>

敷衍了事？沒關係，李老師有一百種後招等著收拾你。</P>

上樓做作業的顧曉夢，其實還挺開心的，第二戰區的情報分析，多重要啊，玉姐交給她做，這是信任她，榮夏萱還苦哈哈的等著治病呢。</P>

她一定能後來居上，成為玉姐最可靠的戰友。</P>

而且是真正的親密戰友！</P>

張大夫看著榮夏萱後背的血痕，拿著鑷子的手頓了頓，“榮小姐，能冒昧問一句，您後背的傷是怎麼來的嗎？”</P>

“貓抓的。”榮夏萱甕聲甕氣地說。</P>

“那就麻煩了，動物的爪子裡有不少細菌，我要給你仔細消毒。”本來她怕疼，張醫生還打算輕輕處理一下，現在可不成了，那必須好好清洗，防止傷口感染。</P>

“嗚嗚嗚……”榮夏萱咬緊牙關險些嚎出來，她現在說是人抓的還來得及嗎？</P>

張醫生的治療結束，李醫生的治療就要開始了。</P>

剛才張醫生跟她說了大致情況，經過檢查，榮夏萱的傷基本都集中在後背上，李寧玉心裡鬆了口氣。</P>

“夏萱，我可以進來嗎？”她在門口敲了敲門。</P>

“當然可以啦，我等了好久。”榮夏萱猛點頭，把她請到沙發上坐下。</P>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跟我說。”李寧玉的聲音非常輕柔，讓人下意識的放鬆下來。</P>

“嗯，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不好跟顧伯伯講……”榮夏萱亂七八糟地敘述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P>

正常人講一件事，會沿著時間順序，一一敘述，但她太想表達某一個觀點，又想對某件事遮遮掩掩，所以又是倒序又是插敘，還有夾敘夾議，簡直像寫了一篇非常糟糕的記敘文。</P>

李天才的大腦不同凡人，硬是在她講了一遍之後，就大致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P>

但她也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文字理解能力。</P>

“昨天晚上，你和汪曼春聚餐，但你不勝酒力，隻喝了兩杯酒就醉了，然後就沒有了記憶，再次醒來時，已經在華懋飯店的房間裡，身上多了許多異樣的痕跡，詢問前台之後，對方告訴你，昨晚是你扶著喝醉的汪曼春到飯店開了房間……”省去最後榮爸找到她，又在樓下守了一晚上的詭異情形，她用簡單明白的方式敘述了昨晚發生的事。</P>

她就是理解不了，這裡頭為什麼有曖昧的痕跡，還有情欲的味道，榮夏萱和汪曼春，兩個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