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說說，憑什麼呀，她汪曼春就是去杭州出了一趟差，白白撈到了破獲軍統刺殺計劃的功勞，現在好了，藤田芳政長官親自頒發了嘉獎令，給她撐腰不說，以後76號的行動計劃，都要經過她簽字，這什麼意思啊，76號姓汪了？”梁仲春衝著阿誠發了好一頓牢騷。</P>

阿誠笑道：“76號本來就姓汪，汪主席的汪。”</P>

“我是很嚴肅跟你說這件事的，你彆跟我開玩笑。”梁仲春瞪著他，一定要阿誠和他背後的明樓給個說法。</P>

在他看來，要不是明樓的指示，這個功勞就是他梁仲春的，怎麼會輪到汪曼春。</P>

“我說什麼呀？你又不是第一天在情報界混，很多時候都是靠運氣，這一次是汪曼春運氣好撿了便宜，萬一他們沒有破獲軍統的刺殺計劃，汪曼春就要一起倒黴，到時候你又怎麼說？”</P>

“我隻看結果！”梁仲春強調他沒那麼好糊弄。</P>

“結果？結果就是你趁著她出差，比平常多運了三倍的貨物，輸錢數到手抽筋了。”阿誠沒好氣懟他，“梁處長，你賺錢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們，現在稍微有點不如意，就找我們撒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P>

“錢我是撈到了，但是我又沒虧待你，現在我得了錢，失了權，怎麼看都是吃虧的。”</P>

“來日方長，汪曼春以前跟著南田洋子，也沒見她有多大建樹，現在連後台都倒了，我不信藤田芳政就那麼信任她，你要沉得住氣。”</P>

阿誠好說歹說才勸走梁仲春，其實他今天找梁仲春，是為了打聽日軍勞工營的事，據可靠消息，梁仲春參與了販賣勞工，上麵最新指示，要求他們解救勞工營裡的戰俘。</P>

回到明樓辦公室，他猛灌了一大杯茶水才止住口渴。</P>

明樓笑了：“你上輩子是水牛啊，這麼能喝。”</P>

阿誠：“大哥，你就彆打趣我了，這個該死的梁仲春，婆婆媽媽糾纏了半天，就是想從我們這裡討個準話，想讓我們支持他，哼，自從知道他參與販賣勞工，我弄死他的心都有了。”</P>

明樓：“梁仲春是該死，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比起他，汪曼春更難對付。”</P>

他們也沒想到，把汪曼春支到杭州，竟然讓她莫名其妙撿了一個功勞，不僅獲得嘉獎，還獲得了藤田芳政的支持，壓了梁仲春一頭。</P>

阿誠抱怨道：“說起來剿總司令部破獲軍統的行動計劃，還有我們一份功勞呢，我是不明白，老槍同誌為什麼要這麼安排？”</P>

“我們不是孤軍作戰，凡事不能隻看眼前的得失，如果能控製一支軍隊的情報，要比一場注定失敗的刺殺計劃更重要。”其實明樓已經推測出，老槍的安排是在給某個潛伏人員鋪路，這個潛伏人員的身份，他也有了大致的猜測，不主動刺探上級的情報，是情報人員必須遵守的紀律，所以他不能跟阿誠明說。</P>

這麼多年的合作，阿誠自然心領神會，沒有再多問。</P>

“汪曼春現在肯定很得意吧，她最近對大哥你冷淡了不少，你要燒一燒冷灶嗎？”阿誠調侃道。</P>

明樓苦笑：“算了吧，女人的心思太難琢磨，我怕適得其反，她現在好像更信任夏萱，可能女孩子之間更好講話。”</P>

“你怎麼知道她更信任夏萱小姐？”阿誠詫異道，在他心目中，榮夏萱這三個字就是一個神奇的存在，真是沒有榮小姐整不出的幺蛾子。</P>

“汪芙蕖上次在財政司的宴會上，突然找我打聽夏萱的喜好，我看他的樣子像是準備給夏萱做媒似的，此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他能把主意打到夏萱身上，說明汪家更有興趣和榮家合作。”</P>

阿誠嗤笑：“自找死路，給夏萱小姐做媒，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P>

明樓：“你這話有歧義啊，怎麼說的好像夏萱是什麼豺狼虎豹一樣，要娶她就得長了天大的膽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