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妹在外頭轉了一圈，回來之後發現程錦雲還是拿著帕子一動不動，她有點不耐煩了。</P>

“我說程小姐，你可真夠磨嘰的，人家於小姐雖然是軍統的人，但也救了你的命，你就那麼不想伺候人嗎？”</P>

程錦雲：“不是的，我，我就是覺得要脫衣服，會不太方便……”</P>

楊三妹側目：“你是女的，她也是女的，哪兒就不方便了？”</P>

“我……”</P>

“你有的她都有，而且你又不比她差，有什麼好自卑的。”</P>

程錦雲完全是有理說不清，在楊三妹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開於曼麗的衣服，給她擦拭身體。</P>

於曼麗發著高燒，渾身滾燙，炙熱的溫度通過指尖傳遞過來，程錦雲也越來越熱，不僅頭上冒汗，還暈暈乎乎的。</P>

楊三妹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盤瓜子，在旁邊一邊磕，一邊指導。</P>

“對，你用點力嘛，這些地方都要清潔到位，人家是女孩子，這麼長時間都沒清理，會很不方便的。”</P>

程錦雲抬頭，滿臉通紅，羞憤交加，她知道楊三妹是大夫，她也是半個醫護工作者，不該對護理病人挑三揀四。</P>

可是為什麼被她盯著就那麼不自在呢？</P>

“這種隱私的地方，能不能請你回避一下？”</P>

“我是大夫。”</P>

“你又不是婦科大夫！”</P>

“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了，我去熬一點涼茶，等下你出來喝點。”楊三妹揮揮手走了。</P>

現在就剩她們兩個人，氣氛卻更加尷尬，程錦雲在心裡默念，於曼麗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P>

然後就解開了她身上的最後一層束縛，非常耐心細致地用溫水為她擦洗。</P>

程錦雲這輩子頭一次觸碰到彆人，隨著動作的深入，她的暈眩感越來越強。</P>

“滴答。”一滴液體滴落在床上，她低頭一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P>

她竟然流鼻血了。</P>

給於曼麗穿好衣服後，她幾乎是逃一般跑到了院子裡。</P>

“楊小姐，你的涼茶熬好了嗎？我可能上火了。”</P>

楊三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是要喝點藥調理一下，但是喝涼茶不管用，得用其他藥。”</P>

“什麼藥？”</P>

“調理陰陽的。”</P>

“啊？”程錦雲這個老實孩子還虛心求教呢，“楊小姐，我沒有學過中醫，不太明白……流鼻血不應該是上火嗎？”</P>

楊三妹搖頭晃腦道：“不，這說明你某一方麵火氣重了，不一定是陽火，也有可能是陰火。”</P>

“很嚴重嗎？”</P>

“當然了，陰火重了就會對同性產生好感，想要這樣那樣人家，就像你剛才……”</P>

程錦雲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明明是你讓我給她清理的！”</P>

“可我沒讓你清理的時候想入非非啊。”楊三妹攤攤手。</P>

“我，那我該怎麼辦？”程錦雲滿臉驚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