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雲最近有一項新任務——帶新人，何女士剛剛加入地下黨，工作非常積極，但是缺乏經驗。</P>

“你在雜誌社工作，每天接觸的人很多，但是要在大街上把這些人辨認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給何剪燭布置了任務，就找了個清靜的咖啡館看雜誌。</P>

正常情況下，何剪燭在兩個小時後，就會垂頭喪氣來找她。</P>

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麵之緣的五個人，這可太難了。</P>

然而，何剪燭隻花了一個小時，便找到了所有人。</P>

“你怎麼做到的？”</P>

“其實挺難的，但這份工作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所以我拚命記住了他們的長相，並且找到了他們身上的特殊痕跡……”</P>

程錦雲很佩服，也很落寞，當初她完成這項測試的時候，曾經失敗了五次呢。</P>

現在的新人都這麼強了？</P>

“喲，程小姐，好久不見了，逛街也不叫我。”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款款走來，那雙眼睛死死盯著程錦雲身邊的何剪燭。</P>

“原來是約了新朋友呀。”</P>

何剪燭看了看程錦雲，又看了眼那位一進門就是全場焦點的大美人，臉上充滿了困惑。</P>

“她是我遠房表妹，何剪燭。”程錦雲介紹她的時候，有那麼幾分見鬼的心虛。</P>

她們說好了不會乾涉各自的任務，於曼麗失蹤這麼久，她也沒計較，今天突然在她訓練新人的時候冒出來，是想乾嘛？</P>

何剪燭愣了下，遠房表妹？</P>

“何小姐，你好呀，我是程錦雲的朋友於曼麗，她如果跟你介紹我，可能也會說我是她遠房表姐，你不用理她。”於曼麗大大方方伸出手。</P>

“你好，於小姐。”何剪燭客氣地跟她握了握手，她心裡嘀咕，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呢。</P>

於曼麗對她沒有敵意，但是對程錦雲的怨念就很深了。</P>

何剪燭察覺到這一點，就趕緊找借口告辭，她可不想被好姐妹的糾紛波及到。</P>

雖然上海灘繁華熱鬨，但她沒有興趣繼續逛街，回家之後她還有許多功課要學，一想到自己擺脫金絲雀的身份後，有那麼多救國救民的大事可以做，她就渾身熱血沸騰。</P>

“那個女孩沒拿過槍，你們招募的新人？”於曼麗在她身邊坐下，很不老實地靠在了程錦雲身上。</P>

“喂，我們約定好的，不能打聽對方的秘密，你問這麼多乾嘛。”程錦雲輕輕掙紮了下，但也沒直接推開她。</P>

“我就是好奇嘛，軍統上海站已經完蛋了，我打算投靠你們，但你寧願招募新人，都不肯把我發展進去，瞧不起我嗎？”</P>

於曼麗就是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實際上明台和郭騎雲出事之後，她就悄悄離開了百草園藥鋪，失蹤了快一個月，今天第一次出現，就把責任推給了程錦雲。</P>

始亂終棄的罪名決不能落在她身上。</P>

“我們有紀律的，不是我說發展誰就能發展誰，你……萬一你的長官回來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變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