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聽我解釋呀，程錦雲喜歡誰我又不能乾涉，怎麼能說受我的影響。”榮夏萱開啟了狡辯模式。</P>

“我和汪曼春在一起，屬於良心上過意不去，在被動的情況下，不得不主動一下，這主動和被動一交織起來，就理不清楚了，我這種高難模式，她們學都學不會的。”</P>

榮夏萱試圖從邏輯上去狡辯，那是屬於自投羅網，反正時間還早，李寧玉還真有興致跟她掰扯一下，順便打擊某人的囂張氣焰。</P>

“你是想說，當初你和她的交往是迫不得已，屬於客觀原因導致的，後來又欠了她的情債，不得不償還，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是被動的，不算主觀犯錯。”</P>

“沒錯呀。”</P>

“大錯特錯。”李寧玉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沒找到趁手的東西，乾脆拿起桌上的白紙，現卷了一個紙筒，“啪”的一聲打在茶幾上。</P>

“有話好好說，不興打人的，我哪兒錯了嘛。”榮夏萱委屈極了，她提前收走了華懋飯店所有的雞毛撣子，怎麼又自己製造工具了，太過分！</P>

“我在德國的時候，旁聽過法學的課程，刑法學有個重要的概念，叫做犯罪故意，用來描述犯人實施犯罪的心理狀態，與之相對應的就是犯罪過失。”李老師突然給她講起了法律知識。</P>

榮夏萱小聲道：“我這頂多就算過失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P>

李寧玉微微一笑：“犯罪故意也分直接故意和間接故意，你絕對不是過失，而是間接故意，區彆就在於，過失並不追求犯罪結果，但間接故意是放任這種結果出現。”</P>

“套用在你和汪曼春的關係上，你放任了她對你的愛意，從結果上來說，也是你所希望的，就算你主觀上沒有積極追求這種結果，但你依舊是故意的。”</P>

榮夏萱的表情既震驚又特彆不理解。</P>

第一，你一個數學家好好研究數學不好嗎，乾嘛要鑽研法律呢？</P>

第二，她就是和女特務談談戀愛，有必要上綱上線到犯罪嗎？</P>

哪國法律規定的，談戀愛也犯法，她們又沒搞權色交易。</P>

她給了汪曼春權，還付出了自己的色。</P>

明明她就是冤大頭好伐。</P>

李寧玉問：“不服氣嗎？”</P>

榮夏萱小學生站姿，委屈巴巴：“不敢不服，反正跟您講道理，肯定說不贏的。”</P>

“我今天本來不是為了追究這件事，但是你太調皮了，必須先給你一個下馬威。”李寧玉彎起嘴角，難得露出得意的表情，“到了上海就是你榮大小姐的地盤呢，我是不是要先拜碼頭呢？”</P>

“什麼嘛，原來你是來逗我玩的。”榮夏萱鬆了口氣，大咧咧在沙發上坐下，“我剛才都想好了，要爆顧曉夢的黑料來著。”</P>

李寧玉瞪她：“你們不是好朋友嗎，這麼不講義氣的。”</P>

“哦哦，寧玉姐你也說義氣呀，上次你還說我們是革命組織，不講江湖義氣的。”榮夏萱突然膽子就膨脹了，敢挑李科長的刺。</P>

李寧玉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笑著說：“我現在是剿總軍人，算是軍閥部隊的人，這樣的地方當然要說江湖義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