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顧曉夢收到了一份極其詭異的屍檢報告，朱徽茵這個未婚青年隻能含含糊糊讓她自己看。</P>

“加速血液循環、刺激神經類藥物導致血管破裂……”顧曉夢看得更迷糊，這是什麼鬼呀，現在法租界巡捕房也不說人話了嗎？</P>

“他是被人下毒，還是自己吃錯藥了？總要有個結論吧。”她剛要拿起電話找巡捕房抗議，朱徽茵連忙製止了。</P>

“處長，那個其實送報告的警察有跟我解釋……就是，他是……”</P>

“彆這是那是的了，說清楚點，到底怎麼死的？”</P>

朱徽茵吞吞吐吐道：“警察說他是吃了催情藥，而且是特彆大劑量的……這種情況，民間有種說法是馬上風。”</P>

“哈？”顧曉夢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一個身份不明，疑似敵方間諜的家夥，竟然是死於那種事情？</P>

你們搞陰謀詭計的時候，還有這種閒情逸致嗎，果然是日本鬼子的走狗，都那麼肮臟下流。</P>

差不多同一時間，榮夏萱到南饗園喝早茶，聽完楊二妹的描述，嘴裡的茶全部噴了出來。</P>

“你們給他下了催情藥？”</P>

楊二妹理直氣壯道：“大小姐，我們是按照你的吩咐，你說要潑臟水的，越臟越好。”</P>

楊三妹點頭：“你就說這種死法夠不夠臟吧。”</P>

榮夏萱舉手說：“我不是質疑他死得不夠慘，而是很好奇你們怎麼控製劑量呢，那種藥吃多了也不一定就會死人吧。”</P>

“我們監視過宋之白，知道他有心血不足的毛病，多走幾步路就大喘氣、臉上青筋凸起，我在醫書上看到過，心血不足的人絕不能用催情藥，很容易中風的。”楊二妹得意地說，“按照我們給他下的劑量，他想不死都難。”</P>

“他中風之後，渾身抽搐手腳不聽使喚，剛好碰倒了客廳的花瓶，砸到他臉上，這下就死得更快了。”</P>

榮夏萱斜眼看她：“你這個辦法真是從醫書上看的，不是從煙花柳巷實踐出來的？”</P>

“過程不重要，現在人死了，我們又出去散了風聲，小報記者都盯著這起新聞呢，女校的老師住在學生家裡，還因為服用催情藥過量死了，多勁爆啊，大家都想搶頭版頭條呢。”楊三妹狠狠補了一刀。</P>

這回榮夏萱真得給她們鼓掌了，至於楊老大？他不重要，看見兩個妹子的手段，他已經非常自覺地擺正了位置，當個司機兼保鏢就好，這種陰險歹毒的活他這種老實人乾不來的。</P>

經此一役，謝曉雲在女校的名聲爛大街，就算那些小姑娘小夥子還迷戀著無辜受害者“謝同學”，但他們的爹媽可不是傻子，誰願意自家的孩子跟這種人混在一起，紛紛給學校寫抗議信，如果不把謝曉雲開除，他們就集體罷課。</P>

“蠢貨！”酒井狠狠給了杏子一巴掌，她鮮少對女下屬動手，這一次是動了真怒。</P>

“就因為你的愚蠢，壞了我的計劃……”</P>

宋之白死的非常古怪，酒井知道杏子的愛好，她不大可能，也沒必要去勾引宋之白，還給他吃那種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