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氣，是真的生氣。可是夜少是屬於那種，你看他好像沒生氣的樣子，但就是莫名讓你害怕，覺得壓抑。

一旁的韓沐紫終於聽不下去了，無奈地看了夜墨軒一眼，“是我讓他不要告訴你的，他先答應了我，所以要做守信之人。”

解釋完了，韓沐紫又提高音量道：“蕭肅，是我，你現在在哪裡？把位置發過來一下，我們要過去。”

“少奶奶？”聽到韓沐紫的聲音，蕭肅像了鬆了一口氣般，說話也不支支吾吾了。不僅如此，還飛快地答應把自己的位置發過來。

掛了電話以後，夜墨軒感覺心情有點複雜。

蕭肅……不是他的助理麼？

怎麼，他現在使喚不動了？

“你不會有什麼不滿吧？”就在夜墨軒思索的時候，韓沐紫突然出聲問了一句。

夜墨軒回過神來，低聲：“沒有，這有什麼不滿的？蕭肅是我的助理，聽你的是應該的。”

韓沐紫：“……”

是她的錯覺麼？總覺得不對勁。

不過畢竟蕭肅是夜墨軒的助理，所以韓沐紫還是替她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是我讓他替我保守好秘密的，雖然他是你的助理，但他也不是那種不守信的人，所以如果你要怪他的話，那就怪我好了。”

“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夜墨軒無奈地瞥了她一眼，“他又不是聽彆人的，聽你的我怎麼會介意？”

夜墨軒把人領到了目的地去，結果居然是一家精神病院。

韓沐紫看到精神醫院幾個字的時候，心情有些複雜。她之前就猜想孟雪幽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現在看來……還真的如她所猜想的一樣。

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在那種情況下。

“夜少，少奶奶。”

蕭肅迎上來，其實他沒想過把人帶來精神病院，畢竟就一個瘋子，而且還是以前傷害過少奶奶的瘋子，蕭肅本來想把她弄到其他地方去，然後找人看著她一段時間，確定她不是裝瘋賣傻，對少奶奶沒有其他異動就可以了。

可是下午那段和少奶奶的談話，讓蕭肅改變了主意，少奶奶本性是那種特彆善良的人，就算對方是她的仇人，但畢竟遭遇那麼慘。

他雖然沒打算幫助對方做什麼，但帶她來精神病院，也算是差不多了吧。

“蕭肅，人怎麼樣？”

“少奶奶，人在裡麵，剛才一直鬨著，醫生們拿她沒辦法，給她打了鎮定劑，現在已經睡著了。”

韓沐紫輕咬住下唇，“睡著了？那可以進去看看麼？”

聽言，蕭肅猶豫了一下，而後回頭跟裡頭的人商量了一下，然後才回來道：“可以看一下，不過少奶奶就站在外麵看就行了，免得她突然醒過來傷害到了少奶奶。”

“好，謝謝。”

韓沐紫快步走進去，夜墨軒自然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便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經過蕭肅身邊的時候，順便誇了他一句。

“乾得不錯。”

聲音輕飄飄的從耳邊傳來，涼絲絲，卻好像跟刀刃一樣銳利。

蕭肅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

夜少，居然誇他乾得不錯？

這，這怎麼聽都不像是誇他的樣子，難道是故意說的反話？實際上，他已經把夜少得罪得死死的了？

蕭肅的心情一下子複雜得不行，但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