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睡怎麼識破你?”蕭肅鬆開鉗製著她的手,語氣有些無奈,“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鬨什麼?”
聽聽,這話說起來好像是自己在無理取鬨一樣,江小白在心裡冷笑了兩聲,然後索性順著杆往上爬。
“誰說我是在鬨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剛剛在夢裡的時候,夢見我在踢一隻豬。蕭肅,你不會連我踢隻豬,你也要管我吧?”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罵人?”蕭肅眯起眼睛盯著和他麵對麵的江小白,她實在太雞賊了,大半夜不睡覺能想到踢他,現在又否認得這麼快,還說什麼在夢裡踢一隻豬,這不是在罵自己嗎?
唉,這丫頭果然是時時刻刻要欺他一頭才舒服。
“罵人?”江小白嗤笑了一聲,眨眨眼睛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聽錯了吧?我哪有在罵人,我在罵豬啊。”
蕭肅:“……”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跟她計較了,於是抿了抿薄唇,重新閉起眼睛。
“罵完了就睡吧。”
我去這個大豬蹄子,他又要睡覺了?自己在罵他他就這麼不痛不癢的?江小白氣哼哼地伸手去推他,“不許睡,睡什麼睡?”
聽言,蕭肅重新睜開眼睛,眼神無奈地看著她。
“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明天是什麼日子?蕭肅眼神有過瞬間的迷茫過後,聽見江小白在那裡低吼:“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狗男人,明天就是你放在心尖尖上女人的婚禮了,你居然還能睡得這麼死,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江小白一邊說他一邊伸手去戳他的心口。
蕭肅被他戳得一愣,亦可能是聽到明天是小顏的婚禮時才愣住,本來他最近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人總是會被另一件事情而奪去自己的關注,對於蕭肅來講也是這樣。
他知道自己和小顏沒可能,所以退於場外之後,就很少再去惦記她了。
最近公司的事情也很多,再加上每天還要應付江小白,他是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了。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說隻我的傷心事了?”
江小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身為蕭肅的女朋友,她自然是看不得蕭肅為除了自己的女人黯然神傷的,一點負麵的情緒都不可以有,可明明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卻還要故意提醒他。
她這是在做什麼呢?
“好你個蕭肅,你果然被我說中了傷心事,現在是不是特彆難過?我告訴你,這個房間雖然是你的,但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我決定不允許你跟我躺在一起的時候腦海裡想的是彆的女人!”
“所以,你現在立馬收拾東西,給我滾到外麵去打地鋪吧。”
幾分鐘後,蕭肅被推出了房間,手裡還拿著江小白給他準備好的被子和枕頭,整個人懵逼地站在原地。
他做錯什麼了要受這種罪?
明明睡得好好的,半夜被踢醒,然後又被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