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骨折?(1 / 2)

蘆葦孟長津 佚名 1224 字 2天前






蘆葦也沒在意,被子蒙著頭,她要繼續補覺。

所謂富貴年菜,其實就是清炒的藕片和荷蘭豆。

它是孟家年夜飯必備的一道菜。偏偏,孟長津極度厭惡。

能給他添堵,就是蘆葦最大的樂趣。她也沒理會外麵的人走了沒,就這麼靜靜躺了一會兒。

她住在雲瀾苑,是個剛交付沒多久的小區。孟長津公司開發的,開盤即售罄。

這是個小區在衡江屬於中端,不算豪宅。

她這兩居室,小區樓房位置,樓層絕佳,12樓。就在小區中間,不臨街,不吵鬨。一梯兩戶,公攤也少。

原本孟長津原本想送她一套隔壁的大三居,被她婉拒。她不想自己的住處,都要受製於他。

首付的錢用那幾年的積蓄湊得七七八八,還貼了一張麵額不小的信用卡。這樣每月還著房貸,日子緊巴卻很安心。

蘆葦畏冷,當初裝修時地暖這些都是孟長津張羅的,美名說是歡迎她重回衡江的禮物。

隻是萬萬沒想到,孟長津還是把對門那套留下了。是誰的名字不知道,不租不售,裝修精良。空著也是空著,蘆葦就放一些孟長津送她的如今與她身份不符的物件兒。

孟長津是最大方的金主,蘆葦承認。

隻是誰又能猜到,她也曾經跟他一樣,家世顯赫,光芒萬丈。

蘆葦生在衡江最冷的冬季。

她的父親蘆明知給她取名蘆葦,希望她能永遠如蘆葦蕩裡的風,自由隨性。亦希望她能像蘆葦一樣,疊疊生長,堅韌頑強。

陸婉青取的小名,叫她暖暖,希望帶著嚴寒出生的她能永遠像陽春三月的桃花一樣暖意加諸。

可現實總是開玩笑,蘆家資金周轉不利,一朝破產。蘆明知一場不明心悸,死在看守所。

陸婉青一病不起,沒多久撒手人寰。

那是蘆葦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來一個偉岸高大的人,骨灰也就隻有那麼點。

她那時剛剛大學畢業,料理好家中所有事。她帶著僅有的一點積蓄去了美國,一走就是五年。

那是她最痛苦的五年,也沒想到會跟孟長津在美國遇見。

蘆葦有些口渴,赤著腳走到餐廳喝水。沒想到孟長津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玩她前兩天剛拆開的樂高。

那是一個三層小樓的彆墅,蘆葦第一眼看見,就被那溫馨浪漫的細節打動。

隨即下了單。

“你怎麼還沒走?”今天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孟長津也沒看她,專心拚著那些細碎的零件。

“不行就放那兒,較哪門子勁啊。”蘆葦這話裡的嫌棄和鄙夷,就像清早的那個不經意的巴掌。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滾一邊去,小爺我建築設計獎拿到手軟,會搞不定這個?”

蘆葦沒理他,少見他穿著家居服這般放鬆的樣子。

就這麼靠著餐桌,看了他許久。

久到忙碌的人頭都沒抬地說,“再看收費,小心種眼睛裡扒不出來。去,幫我把洗衣機的衣服晾了。”

蘆葦一口水卡著嗓子,“你乾嘛用我的洗衣機?”

這語氣,分明是在嫌棄他。

孟長津反譏,“嫌我?”

放下水杯的蘆葦狠狠地剜著他,“你們都是百花叢中過的風流人物,今兒嫩模明兒演員,後天又是名門閨秀的。煙花場所,酒吧紅館的混,我不能嫌棄你?”

話雖這麼說,蘆葦還是乖乖地去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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