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車窗外,城市的夜景如畫卷般緩緩展開,霓虹燈閃爍,光影交錯,
高遠則專注地駕駛著車輛,偶爾通過後視鏡觀察宋明珠的情緒。
車內透著一股沉重的氣氛,宋明珠蜷縮在車上,整個人明顯狀態不對,行車半小時後,到了公寓樓下。
明珠小姐,到了。
宋明珠迫不及待的像是逃命般,打開車門,逃跑著離開,幾乎沒有停下。
高遠坐在駕駛座位上,親眼目睹,宋明珠上樓後,才通話彙報,裴總,明珠小姐已經到了。
嗯。
電話掛斷後,裴梟剛洗了個冷水澡,身上刺骨的涼意未散去,水珠沿著他緊致的肌膚滑落,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步入客廳。那裡,柔和的燈光與溫暖的色調交織成一片溫馨的氛圍,是精心布置的紅酒櫃。
裴梟坐在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
傭人正從樓上下來,手裡抱著臟衣簍筐,不敢作聲的趕緊離開。
真是作孽,哭的這麼慘,看來那個小姑娘是真的被嚇壞了,她在後院處理雜草,都聽見了女孩的哭聲。
好在先生最後還是沒有強迫,要不然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就這麼被毀了。
就是可惜了這身衣服,破了這麼大的口子,先生還要修補縫好,讓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宋明珠回到公寓門口,就看到了門上掛著一購物袋的,她打開袋子,裡麵裝著就是她給周毅川定製的西裝,原來裴梟沒有把他給丟了。
從包裡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像是有人來過,摸到牆壁上的燈,看到了餐桌上放著的都是做好的飯菜,都是她喜歡吃的,隻是這些飯菜全都已經冷了。
從做飯的習慣來看,宋明珠一眼就知道了,這一桌子的飯菜都是周毅川做的。
他…來過了。
宋明珠才想起,關機著的手機,她趕忙開機,才發現處了季家那邊打了幾通電話,還有周毅川發來的消息。
就在晚上六點半。
周毅川:還是沒能忍住,想去找你。
今天周二,他上學,我就想著給你做頓飯,想吃什麼
晚上七點。
周毅川:什麼時候回來
七點半。
周毅川:抱歉,修明那邊臨時要跟其他合作方開個會,我需要回去一趟,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菜冷了,記得熱一下,吃不完放冰箱裡,過一夜不會壞。
九點半。
周毅川:到家了嗎
宋明珠看到這一則則的消息,女孩瞬間立馬紅了雙眼,放下手中的包,坐在餐桌前,拿著筷子,絲毫不嫌棄的夾著吃著。
眼淚啪嗒啪嗒的不停往下落下,受了屈辱的她,一個字卻都不敢說。
裴梟想碰她的那一刻,宋明珠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傷害自己,這樣他才能夠停下手來,不會強迫他她。
不論做到哪一步,宋明珠都不會讓他得逞,她不能對不起他。
他那麼的好。
幸好,周毅川!
我沒有對不起你。
宋明珠不知道吃了多少,一直逼著自己吃不下為止,吃到撐不下,胃裡傳來疼痛,她最後還是忍受不住,跑去廁所狂吐起來。
不知道吐了多久,眼淚從未停止落下。
眼淚哭乾後,宋明珠雙腿無力,扶著牆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