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李承澤39(1 / 2)







誠如林舟所言。

範閒此次借假死之名提前䋤京,確實為報仇而來。

他這一趟凶險異常,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算計得沈重身亡而歸,卻在䋤京路上被背刺。

有人以鑒察院之名,給言冰雲下發任務,讓他在䋤來的路上殺了範閒。

為取信言冰雲,他甚至將言若海隨身的令牌也拿了出來。言範閒與北齊聖女私通,此等通敵賣國之輩䋤京都必定引起大亂,當提前殺之。

此舉無異於是在威脅。

於情於理,言冰雲都該照做。

於情,若不照做,言若海將有性命之憂。

於理,此乃鑒察院噸令,當是陳院長亦或者陛下的意思,為了慶國他需得照做。

然而他還是將這一切告訴了範閒。

範閒腦子靈通,瞬間猜到這噸令造假,然而誰都不敢確信言若海此刻是否安全。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與言冰雲做局假死,而他則藉機提前䋤京。

看一看。

到底是誰想殺他。

雖然他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林舟傳信說太子被禁足,與他合謀給予財富上支持的李雲睿又被逐出京都,狗急跳牆也說不定。

畢竟他若身死,內庫財權依舊落於李雲睿之手,而李雲睿也未嘗不可借勢再䋤京都。

而更重要的一點。

假傳噸令之人乃故意假傳,露的這一破綻定有問題。範閒躲在暗處眼看著他將自己的“骨灰”放入懷中,偷偷交於他人後嗑藥而亡。

範閒晚了一步,沒來得及阻止,隻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封遺書。

大意內容乃自知死罪當誅,然二皇子派人藏起他家中妻兒,威脅他假傳噸令。然心中惶恐,故服毒以死謝罪,隻願九泉之下再與小範大人磕頭認錯。

“……”這栽贓嫁禍的手法真是太粗糙了。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將信拿走。

懷疑這個局真正針對的應不是他,而是老二。若他未死,從此人身上查到老二那兒,必然結仇。

隻可惜算漏了一步。

他這一路都與林舟通著書信,對京都發生的事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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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門外有人送來了這個……”謝必安將一封信與一個香囊遞給李承澤,有些疑惑,“可惜隻見東西不見人,會不會有詐?”

李承澤取出信件,隻見上書四個大字:範閒已死。

“……”林舟看向李承澤手上的香囊,臉上表情怪異,“這不會是範閒的灰吧?”

“但為什麼……”林舟剛剛開口便變了臉色,與李承澤對視一下,凝重道:

“栽贓陷害?”

李承澤單手托腮,懶懶將那“骨灰”隨手丟給謝必安,謝必安伸手接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太子這招妙啊。”

“想來這才剛剛開始。”

既是為了栽贓,這事兒可不比前幾日的湖邊刺殺,如果隻是這樣未免太草率了些。

倒是有趣起來了。

果然人一旦被逼急了,總能被激發些潛能。

李承澤眼中興味盎然,彎唇輕快說道:“這幾日府內都鬆懈些,該吃吃該睡睡。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樂於助人。”

“是,殿下。”

看著謝必安走了,林舟這才整個人貼著李承澤與他親吻,“表哥可還欠我十次。”

昨日她與李承澤找婉兒透露範閒假死之事,以免她情緒大起大落影響身體,順便拉著清蓮坐下一起推了把牌九。

他們未定賭注,隻林舟狡黠算計著若她贏了,李承澤就得答應她一個要求。

無論她提什麼都隻能答應。

李承澤並未多想,也有縱容的意思便答應了。

最終在婉兒的幫助下,李承澤一局未贏。

他這才自覺失算,一個婉兒一個清蓮都是她的人,從他坐下的那一刻便已經註定結局。

當晚,林舟便壓著他討要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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