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舒念晨下課後，徑直離開了教室。

她前腳剛離開，宋飛書後腳就追了上來。

舒念晨的眼光一掃過來，他立即開口，“我沒有別的意思，念晨，我聽說阿姨住院了對嗎？”

“嗯。”舒念晨生硬的回答。

宋飛書目光柔和，“我知道，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以及你和他的……感情，以前我在縣城的時候，阿姨照顧我很多，她住院這麽久，我沒能去探望一次，我很抱歉。”

“有心了，我媽現在一直沒醒來，就算你去了，她也看不到你。”

宋飛書一噎，原本，他是想順水推舟，想說要去探望她的母親，但是舒念晨直接這樣說，宋飛書真不知道要怎麽開這個口。

好像不管怎麽說，都太微妙了。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嗯好，路上小心。”

遠遠地望著她離開，半晌後，宋飛書才落寞的往自己辦公室而去。

轉過拐角，他遇見了熟人。

“宋大哥。”許如意羞澀的喊他。

宋飛書點頭，“如意，這麽巧。”他一想，又說，“來找念晨嗎？她剛走，你現在去追，她還沒走遠。”

許如意搖搖頭，“宋大哥，我來找你的。”她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手指糾結著衣角，“宋大哥，今晚你有沒有空，我們好久沒見麵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吧？”

“不必了。”宋飛書直接拒絕，並沒有注意到，許如意一瞬之間暗淡下來的神色。

他直言，“晚上我還有事，而且你一個女孩子，晚上還是不要在學校外麵走動了，不安全。”

“好，那下次有機會，我們再約。”

宋飛書沒答應，朝著她點了個頭，繞過她就離開了。

許如意臉上溫柔淺笑，在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秒，儘數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冷然的抬起頭，眼神筆直向前，方向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