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果然連腦子都進水了,越來越笨。
想到當時的場景,她也開始沒底氣的心悸後怕起來,更清楚,他的怒火不是衝著她,而是在擔心她。
她可憐兮兮的抬起眼眸,“我當時沒想太多,那個小男孩多可憐,如果我不幫他,他就……”
南景泓猙獰著凶狠的麵色,冷漠開口,“管他去死。”
“你怎麽能這樣說話!”他冷血的言語,刺激到了舒念晨脆弱的神經,就像是被他在嘲諷,自己的挺身而出,是無法挽救的愚蠢。
她終於開始激起了活力,跟他對質、反駁。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你用得著這麽狠心的說出這些話來打擊我嗎?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條人……”
“你他媽找死別在我麵前,要不是郵輪沒有航行,你以為你就這樣掉進去被淹死的事情?!”
她尾音的命字,被他的撕裂怒吼所淹沒。
他的眼瞳周遭,充斥著猩紅的血絲,可怕至極的糾纏著。
“有沒有想過被子彈射穿身體的血痛?有沒有想過掉下海的時候會被撞擊到前行的船身而頭破血流。”
他掐著她的手臂,用力,再用力。
“你怎麽就不想想會被卷進機械螺旋槳裏麵,血肉模糊粉身碎骨,那時候我他媽連一條屍體都撈不回來!”
男人嘶吼著,將她從未考慮的可怕設想,殘忍的攤開,擺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