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刺眼。

宋飛書側躺著，瞪大的眼睛，是對著舒念晨的方向。

他無意識的，張合著嘴巴，“念晨，快走。”

“不要，不要，宋飛書不要……”舒念晨痛苦出聲，眼淚夾雜灰塵，沾了滿臉。

他的血，開始蔓過來了。

舒念晨感覺到，這些血，仿佛流進了她的眼睛裏。

好疼，她是疼得，就連靈魂都要從身體裏剝離出來了。

“宋飛書……不要，不要，你們這是殺人，是要償命的，求求你們送他去醫院，我不逃了，求你們……啊啊啊！”

不管不顧，舒念晨瘋了一般的叫喚著。

“媽的，吵死了，閉嘴。”

白天被黃毛踹了一腳的男人，一把拽著舒念晨的頭發，張大嘴衝著她耳邊怒吼。

嗡的一聲，舒念晨的耳朵徹底失去了任何的聲音——

她還在掙紮著，不斷嘶啞吼叫著，想要靠近宋飛書。

“老大，這女人……”

黃頭發直接從宋飛書手裏抽回鐵棍，來到舒念晨麵前，朝著她額頭打下去。

瞬間，周圍都安靜了。

小弟鬆開手，拍了拍，“真麻煩。”

“這人怎麽辦？”

黃頭發看了眼地上的血，“拖進去再說，到時候跟那女人多要一筆錢，乾這票老子也不容易。”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