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望的牌技出神入化,桌上的三十二隻骨牌和骰子,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彆說顏心不知道他怎麼弄的,哪怕是熟練的管事,也看不出來。
那管事臉都發綠。
“不玩了吧?”顏心說,“我有點累了
景元釗:“不玩了,很掃興
又說周君望,“下次玩牌沒人會帶你
周君望哈哈笑。
他們這邊的動靜,早有人去告訴了露天賭場的總管事。
總管事帶著人悄悄過來了,就在棚子外麵等著。
聽到裡麵散了,他進來想要見見周君望,敲打他幾句。
不成想,卻看到了大公子。
總管事臉色泛白,上前跟周君望見禮:“大公子來玩,怎麼不提前告訴一聲?真是招待不周
周君望擺擺手:“我隻是來玩
賭場的人後來才聽說那是青幫大公子周君望,一個個懊惱不已,沒有在他跟前露麵,爭取一個表現機會。
伺候他們那個棚子的管事,更懊喪。他一點好印象都沒給大公子留下,表現太過於掉價了。
反而是大公子的牌技,令人驚歎。
顏心他們三個人還是喝了酒、吃了臭魚。
不管是酒還是臭魚,周君望都覺得難以入口,偏偏顏心似乎很喜歡。
“君爺,能跟我說說七貝勒嗎?”顏心問。
周君望:“改日請大小姐吃飯,咱們慢慢說。這地方快要臭暈我了
景元釗:“矯情什麼?”
周君望:“老子從小錦衣玉食,跟你這種兵痞不一樣。你也太糙了
正在吃臭魚的顏心:“……”
周君望看向顏心,見她吃得開心,沒有半點勉強,又說,“大小姐質樸,能吃苦
景元釗:“你不愛吃死遠點
這次,顏心沒喝醉,但也喝了好幾杯酒,麵紅心熱,出了一身薄汗,有種格外的暢快感。
周君望同她說:“明日打電話給大小姐,咱們去吃飯。到時候把七貝勒的事,詳細說與你聽
顏心還沒說話,景元釗接腔:“破費了。提前預定好水晶肘子,我愛吃
周君望:“……”
……沒打算請你。
兩隊汽車回城,在岔路口分開。
景元釗把顏心摟抱在懷裡。
顏心推搡:“熱。我一身酒燥,你又像個火爐
景元釗摸她的麵頰,的確是滾燙的,比他掌心還燙。
“開心嗎?”他問她。
顏心:“君爺不來搗亂的話,會很開心。他把賭場變成了我一個人贏錢的活兒,頓時沒意思,我又不是隻想要錢
景元釗:“他就是個攪屎棍子
顏心忍俊不禁。
汽車拐了個彎,突然迎麵有一輛馬車衝過來,擋住了路。
景元釗笑意收斂,稀薄酒意散了大半,對開車的副官說:“快調頭!”
副官動作極快,當即就要調轉車頭,然而這個時候,身後又有馬車攔過來,將跟在景元釗身後的汽車也擋住。
兩輛汽車被包圍。
暗處,有動靜,以及子彈上膛的聲音。
顏心臉色大變:“出事了?”
景元釗按下她腦袋:“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