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如今掌控了大總統,是總統府真正的話事人,他不僅僅是“民主”的仇敵,也是孫家的敵人。
“……孫牧做的事,危險嗎?”張南姝自問。
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她被細微動靜驚醒,聽到了有人和乳娘在門外說話。
“……不用收拾,我在客廳沙發裡睡一夜。”是孫牧的聲音。
“這怎麼行?沙發那麼窄。去廂房吧。”乳娘說。
孫牧:“大家都累了一天,不用叫人起來鋪床。我隨便睡一覺,明天補。”
張南姝就撳開了床頭的燈。燈光從門縫裡照出來,門口低聲說話的人安靜了下。
乳娘開口:“南姝醒了?”
“對。”張南姝道,“沒鎖門。”
話音剛落,孫牧推門進來了。他身上帶著濃重的煙味、酒氣,尚未走近就熏得張南姝想吐。
“你掉煙灰缸,還是掉酒壇裡了?”張南姝捂住鼻子。
孫牧沒繼續靠近,隻是道:“今天吃飯的人多,還有軍部的佐藤將軍等幾個人,雅間裡全部在抽煙。”
張南姝:“你喝多了嗎?”
“喝了幾杯,沒醉。”孫牧道。
片刻,張南姝從帳子裡伸出腦袋,看著站在門口的他:“愣著做什麼?大半夜的,快去洗澡,回來睡覺!”
孫牧:“我在外麵睡一夜。一身酒氣。”
“胡扯,外麵睡像什麼話?你回來到我腳踏上打地鋪。”張南姝道。
她喊了乳娘,“去準備熱水,叫人進來開窗通風。”
孫牧:“……”
乳娘:“……”
秋夜微寒,孫牧沒用熱水。冷水澡洗得他酒意又下去了三分。
他漱口了三遍,仔細刷牙,換了乾淨的睡衣褲,頭發水汽豐沛,回了臥房。
張南姝披了件外套,起來喝水了。
“你等會兒睡,喝碗醒酒湯,要不然早起頭疼。”張南姝道,又問他,“感覺如何?”
孫牧:“有點懵。”
“你床上躺著。”她道。
孫牧乖乖上床去了。
他很小心挪到了床裡麵的位置,不擠張南姝。
張南姝片刻也上來,放下床帳。剛剛要躺下,就被他從身後摟住了。
“我回來太晚了,你生氣沒有?”他問。
張南姝:“你的副官不是說你今晚不回來?”
她推搡了下,沒推開。
“以為要很晚散場,怕回來吵了你休息。後來想了想,不回來你擔心一夜,恐怕你睡不好。”孫牧說。
結果,她早早睡下了,睡得挺香。
張南姝嗤笑:“你不回來我就睡不好?你做什麼美夢……”
話音剛落,孫牧吻住了她。
張南姝:“彆鬨。”
“床頭上的碗裡泡了兩個!”孫牧加重了吻她的力氣,“南姝,我知道你也想我回來。”
張南姝:“……”
糟糕,竟忘記了這茬。
她想要嘴硬,被孫牧堵住了,而後隻剩下細細顫顫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