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1 / 2)







第169章 第 169 章

“師兄, 好疼啊!”季淩有生之年第一次喊疼。

初到修真界時,他也受了傷,全身被燒的差點成碳, 都沒喊過疼。

也許當時是疼的, 隻是,相比較,在發現一隻俊美“雄蟲”這件事麵前, 那些疼便變得微不足道, 被忽視了。

如今被道侶護著, 有人心疼,有人關心, 人難免會變得有些矯情。

杜子涵趕忙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丹瓶,拿出丹藥給季淩喂下去,“忍一忍, 很快就不疼了。”

由於儲物袋化成齏粉, 儲物袋裏大部分的東西化成了灰, 隻有一些丹瓶與雙魚玉佩沒受到損壞。

付傑等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哪怕他們是劍修,在與金渝城主過了幾招後,一個個被抽落在地。

若不是使用全部的靈力護住肉身,顏一伽幾人隻怕這會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緊要關頭, 付傑不忘護在靈葉跟前, 隨即將靈葉給收進識海裏, 別看金渝城主看起來是個嬌滴滴的女修,拿仙器抽人, 半點都不心慈手軟,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不愧是令眾劍修聞風喪膽的金渝城主。

仔細端詳著手裏的雙魚玉佩,金渝城主阮如輕呼吸變得急促,似是不敢相信,拿著雙魚玉佩的纖纖玉指都在顫抖。

阮如輕右腳一邁,隨即便出現在被抽飛半裏開外的杜子涵麵前,雙眸注視著世間難得一見的男子。

“這……雙魚玉佩,你是從何得來的?”若不仔細聽,旁人興許聽不出阮如輕話裏的顫音與緊張。

杜子涵站起身,護住身後吃下丹藥正在調息的道侶,想到此人方才出的死手,可見這人是沒想著讓他們活著離開,說不氣,他又不是聖人,既然打不過,憑什麽還要乖乖聽話,有問必答呢?

“關你什麽事?”

阮如輕愣了一下,幾十年了,自從晉級渡劫期後,不曾有不怕死的敢忤逆她半句話,如今倒來了個硬骨頭。

不過,這個硬骨頭倒是長的一表人才,說是仙人之姿都不為過,他的父母究竟是何相貌才能生出如此儀表堂堂的兒子來呢?

想到這,阮如輕不禁想到當年在秘境裏陪伴她一年多的男人。

猶記得,那個男人,長的也是人模人樣,雖說他的樣貌不及眼前男子,若這孩子長的是像他母親呢?

同是劍修、隨身攜帶著她當初留給男人的定情信物。

哎,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阮如輕按捺住心底的激動,“此雙魚玉佩,是不是一個姓柳的劍修給你的?”

許是那個男人將雙魚玉佩給了兒子也說不定呢。

柳沐風,可不就是姓柳的劍修麽。

杜子涵沉思,想起金渝城主看到雙魚玉佩後一係列反常舉動,似乎明白了什麽。

“對,你說的對,是姓柳的劍修將玉佩給我的。”

不遠處受傷的莊辰幾人掙紮要起來,金渝城主落在杜子涵那一邊,他們一個個心跳都到喉嚨口了,生怕金渝城主一個不高興把杜子涵、季淩給滅了。

好在金渝城主看起來似乎沒有起殺心,反而將一身威壓儘數收起,給了幾人喘息的機會。

三人不得不承認,在渡劫期老祖麵前,他們太弱小了,對方僅憑威壓便能壓製住他們,若不是意誌力驚人,他們應該出不了劍,同之前幾位死的連渣都不剩的大乘修士一樣,毫無還手能力。

阮如輕深吸一口氣,朝杜子涵走近腳步,目光如炬,緊盯著杜子涵,仔細將人打量一番,突然就誇道:“你長的很好看,應該是長得像你娘親的緣故。”

杜子涵:“……!!”不,我大哥說了,我長的像父親,再說了,他隻有兩個父親,哪來的娘?

金渝城主在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沒有娘!”杜子涵還是決定解釋一句,“前輩,我不知道你為何無故說這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但是我真的沒有娘……”

沒有娘,換另外一個層麵去理解,可能是不曾見過,心生怨懟,為此才會說出這些不滿的,傷人的話來。

那個男人當初明明是喜歡自己,自己離開的時候,他說了,會等自己回去的,結果……他就是個騙子。

阮如輕想,柳沐風就算要把玉佩轉手送出去,也是送給他們的兒子才對。

為此,當杜子涵說出沒有娘的話,阮如輕心臟抽的一疼,眼眶通紅,“怎麽可能會沒有娘呢,你父親沒告訴過你,你娘是誰嗎?”

沒有娘,你是從哪蹦出來的?

難不成是從石頭縫裏嗎?

杜子涵越聽越糊塗,深感莫名,“前輩,你為何要揪著我有沒有娘一事不放呢?”

杜子涵暗道,咱們談點其他的事不成嗎?比如,談談他們該怎麽道歉你才能消消氣放我們走。

阮如輕抑製不住的哭道:“孩子,我是你娘啊!”

杜子涵:“……??”

季淩:“……!?”

離了大譜了。

杜子涵沉下臉來,“前輩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阮如輕:“我怎麽會誤會,你就是我兒子。”她舉起雙魚玉佩,“這玉佩,當初就是我送給你父親的呀!隻是你父親那個浪蕩子,需要我的時候對我無微不至,噓寒問暖的,結果我一走再回去,他連個鬼影都不見,連你也抱走了。”

柳沐風的喜歡,真的連半塊靈石都不值。

杜子涵瞬間明白了,對方這是誤會大了,趕忙解釋,“前輩,你看好一點,我不是你兒子,我二十出頭的年紀,您兒子應該六十有幾了,您看看我的骨齡就知道我沒有撒謊。”

“不可能!”阮如輕嘴裏說著不可能,卻還是看了杜子涵的骨齡,一看,確如他所說,不過二十幾的骨齡,分明不是她的兒子。

她的兒子,算起來,應該六十有七了才是。

原以為有幸遇上了兒子,卻不想,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美,想的太多。

“不……不可能的,玉佩在你這,那我兒子呢?我兒子過哪去了?”

杜子涵:“……”別說,你兒子在哪,我還真知道。

看了眼遠處顫顫巍巍站起來的付傑三人,杜子涵不說話了。

這人將他們打傷,他真沒心地善良到不計前嫌告訴她她兒子的下落。

除非對方願意放他們走。

阮如輕一把抓起杜子涵的胳膊,力道不重,剛好可以把人拽到麵前,“你說,是不是你偷了我兒子的玉佩?還是你認識玉佩的主人,他把玉佩給你了?”

偷?

這字用的未免太過分,太侮辱人了些。

他是眼瞎了才會去偷這麽一塊破玉佩。

杜子涵一把掙開阮如輕的手,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不會偷東西,這玉佩,是柳沐風柳前輩他給我的,他說了,他不想要這塊玉佩,我說我覺得玉佩眼熟,似在哪見過,他便將玉佩給了我,說日後若我再遇上擁有此玉佩家族的人便把玉佩還回去,要是前輩懇請我收下,我也不會拿,更不會去偷,前輩用字還請慎重。”

“柳沐風!果然是那個負心漢,他把玉佩給你了?哈哈哈……”阮如輕瘋癲般的大笑出聲,嘴裏說著,“他是不是不敢來見我,所以才會將玉佩轉手他人?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貪生怕死,薄情寡義,他是不是知道,隻要他敢出現在我麵前,我阮如輕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所以他才不敢來了?”

柳沐風不貪生怕死,當初就應該以死捍衛清白,而不是在發現兩人實力懸殊之下,直接不掙紮了,乖乖的從了她。

阮如輕真的是眼瞎心盲,才會尋他尋了幾十年。

季淩調息好之後,起身靠在杜子涵身後,“師兄,這人說的,與柳前輩說的不吻合。”

在柳沐風口中,阮如輕才是拋夫棄子的狠心女人,這會,他倒成了令阮如輕咬牙切齒的留子棄母的負心漢了。

兩人各有各的說辭,孰是孰非,真假難辨。

杜子涵被阮如風抽了一鞭子,疼得脊背一挺,哪怕用靈力恢複,這會還疼著呢,心可不就偏向柳沐風身上去了,“我寧願信柳前輩的話,也不信她。”

阮如輕修為高,季淩、杜子涵的話,哪逃過她的耳朵,當即問道:“那個負心漢說我什麽壞話了?”

柳沐風那種男人,背後指不定如何編排她呢。

杜子涵將柳沐風之前告訴他們的事一一道來,麵對阮如輕辱罵柳沐風的行徑,氣憤不已,“所以,是你拋夫棄子在先,這會還罵起人家是負心漢了,簡直是倒打一耙。”

他就從未見過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女人。

“再說了,在柳前輩口中,他的道侶……也就是為他生下兒子的人,乃是一位身強體壯,實力彪悍,體型魁梧,英氣十足的女子,而你……”差別不可謂不大。

“什麽?”阮如輕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拋夫棄子?身強體壯、體型魁梧??”

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如何會狠心的不要他?

好他個柳沐風,不僅敗壞她的人品,還敢詆毀她,真是活膩歪了。

早知道,她當初寧願……也不睡他。

阮如輕咬牙切齒,“明明是他不等我,還故意裝做不認識我,我乃阮家人,進入秘境裏的人,誰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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