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第 220 章(2 / 2)







在芝靈城時,許顧看到秘境內的杜子涵也有風靈根時,心下大驚,一個念頭由心而生。

丹林秘境內的寶物,乃是風屬性的寶物,杜子涵的資質等劍法,不可否認,同是劍修,拋開其他不談,許顧都不得不承認,杜子涵確實很有天賦。

但他的天賦,是真的源於自身的天賦,還是靠寶物推積而來的天賦,那就不好說了。

許顧越想,越覺得寶物肯定是被杜子涵給得到手了,說不定,他還把寶物煉化了。

因煉化了寶物,杜子涵的資質,靈根純淨度或許才有所提升,因此才能在萬靈台晉級到了大乘期。

能夠提升修士靈根純淨度、資質的,可見此寶物,定然不凡。

一想到這個可能,許顧怒不可遏,他的寶物,杜子涵也敢覬覦?

這不,萬靈台關閉後,哪怕萬古秘境尚未關閉,許顧也顧不上繼續觀看了,與宗門長老說了幾句便帶著自己的護道人離開了。

有備而來的許顧自然不會打沒有準備的戰。

杜子涵他們已是大乘期,自己不過元合期,不是同一個修為境界的人,他單槍匹馬,亦或者是靠他的護道人,就秘境內季淩、杜子涵的表現,許顧不得不召集人馬。

這不,許顧派人去拉攏其他修士,真別說,還真讓他們拉攏到了一幫“誌同道合”之士。

來者,無不是覬覦於季淩天賦之士。

隻要把季淩抓住,利用術法將其變成自己的專屬術師,日後,還愁沒有符籙、法寶、丹藥用?

比起那些想方設法與季淩交好的修士,這幫人的想法,可謂是一勞永逸。

程瀾庭站與杜子涵幾人跟前,沉聲詢問,“不知幾位閣下,此舉,所謂何意?”

在修真界,無故阻攔他人飛舟,神識不經舟主同意便肆意闖入查探,這些舉動,無異於對舟主宣戰。

秉持友好原則,脾氣甚好的程瀾庭,決定再給對方一次機會。

許顧作為帶頭人,眸光落在杜子涵身上,不由得一沉,厲聲回複,“何意?不過是想讓杜道友物歸原主罷了。”

這句杜道友,說得許顧咬牙切齒。

要不是杜子涵拿了他的寶物,想必他許顧,早已是大乘修士了。

在許顧看來,杜子涵憑借寶物可以達到的境界,他許顧好歹也是個赫赫有名,元合天驕榜上有名的人物,能比杜子涵差到哪去?

借助寶物,杜子涵可以達到的高度,他許顧未必不可以,甚至達到的高度比杜子涵更甚。

杜子涵:“……”

怎麽又跟自己牽扯上關係了?小呀不是在的嗎?

杜子涵有一瞬間的摸不著頭腦,他與此人,見都沒見過,更談不上認識,自己何時拿他東西了?

“這位道友莫不是認錯人了?我何時拿你東西了?”

自己修為明明比他還高,對方卻以道友相稱,想來是看不上自己的。

杜子涵想想也就理解了。

別人的修為,都是一步一個腳印修煉來的,他呢?

季淩可不管什麽稱呼,他不在乎這些無所謂的輩分之稱,他在乎的是,對方打在杜子涵身上莫須有的罪名。

“道友是什麽意思?說話還請說清楚的好,我師兄何時拿道友的東西了?有的話,說的容易,但它造成的後果,以及給人帶來的傷害,道友可否深思過?”

對方這話,不是明擺著說杜子涵不問自取,拿了他的東西?

不問自取是什麽行為?

那是偷竊!

對方說杜子涵是竊賊,季淩能忍嗎?

那必須不能。

身為雌蟲,季淩哪怕有的觀念與其他以雄蟲為天,以雄蟲馬首是瞻的雌蟲不一樣,但其骨子裏護夫的意識,早以深入骨髓。

許顧無所謂的嗤笑一聲,“我是誰?你們在水城,傷我許家人,於秘境內,奪取原本屬於我的寶物,今日相見,居然還有臉問我是誰?厚顏無恥也不是這麽厚的吧?”

“合著,你們太虛仙宗的人,就喜歡搶人寶物?程宗主,身為一宗之主,您這看人的眼光可得練練,不是什麽人,但凡資質好一點的都能招入宗門的,那些個手腳不乾淨的,招進宗門,日後隻會敗壞宗門名聲罷了。”

程瀾庭是知道穆少棠他們去過水城,但對於杜子涵是否拿了許顧的寶物,不做他想,程瀾庭定是相信杜子涵的為人。

不過聽了許顧的話,程瀾庭知道對方是誰了,“哦,水城許家人?你是九華仙宗的親傳弟子許顧對吧!”

至於許顧說的其他含沙射影抹黑杜子涵的話,程瀾庭是左耳進右耳出,全然不當一回事。

他還不至於耳根子軟到,許顧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地步,許顧說杜子涵拿了他的東西,杜子涵就是真的拿了?那他還說是許顧拿了屬於杜子涵的寶物呢。

這種無端之罪,你得有證據,許顧證據都沒有,空口白話的,程瀾庭會信才是真的眼盲心瞎。

許顧?

季淩他們頓時知道許顧口中所謂的寶物是指何物了。

在丹林秘境中,季淩、杜子涵得了什麽寶物?

不就是風靈珠嗎。

許顧,許家雙八資質,身具變異風靈根的天驕,九華仙宗親傳弟子,預備少宗人選,當初派了五名大乘期修士攻擊藍家,最後被杜子涵使用五龍絕殺陣反殺。

這位天驕,因為雙八的資質,名聲大噪,季楚就是看上了他這一點,覺得他僅憑這一點,便比顏一伽出色多了,足以吊打顏一伽了。

許顧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人的眼神裏,滿是輕蔑不屑,仿若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而杜子涵他們,不過一群不足為重的,不配他使用正眼相待的螻蟻罷了。

杜子涵自上而下將許顧掃了一眼,暗道,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雙八資質的天驕?

說句自大的話,此位天驕,也不過如此嘛!

興許是修為上去了,杜子涵好像有點飄了,“許家天驕?九華仙宗預備少宗?原來是你,當初就是你派人襲擊藍家的是吧,你說我拿你寶物?簡直是無稽之談?我之前都沒見過你,如何搶你寶物?”

“就是。”季淩可謂是夫唱夫隨,“按你這麽說,你看上的寶物被其他人拿了,那就是搶了你的,哦,那是不是我看上的寶物,其他人拿了,也是搶了我的,我也可以帶人殺上門去搶回來?”

“許道友此舉,可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景離不屑的開口道:“就這,你也好意思說子涵厚顏無恥?我看,真正厚顏無恥至極的人,非你莫屬,你自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你以為你是誰?張口就能汙蔑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不成?不就是雙八資質的天驕嗎?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我看論滿嘴噴糞,你確實是了不起,當得起第一人的名頭的。”

聞言,封夜辰捂嘴一笑,暗想著,景離這張嘴也不差,平時愛聽八卦,他那張嘴,戰鬥力貌似也差不到哪去。

不說封夜辰覺得好笑,季淩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金修意一手摟著景離的肩膀,感覺景離此人,說話很對他的胃口,深得他的喜歡。

見到景離時,金修意看景離長得儒雅,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哪知,這人就是徒有其表,就挺斯文敗類的,一開口就人不可貌相了。

“兄弟,說得好,不過雙八資質罷了,拿鼻孔看人?瞧不起誰呢?”

景離與金修意年紀相仿,“臭味相投”的兩人,自然是相見恨晚,“就是,說得好像誰不是天驕一樣。”

“那是,沒準這會化神、元合天驕榜上,我倆不止榜上有名,還能擠進前十咧。”說到這,金修意就忍不住嘚瑟起來。

胥若兮:“……”你們莫不是忘了場合?現在他們可是被許顧帶人追上了了,不想辦法脫身,居然還在這裏飄起來了,真真是讓人無語。

莊辰也是個膽大包天不怕乾架的,“好你個許顧,敢汙蔑我子涵弟弟,我看你是皮癢了是不是?”

“不是汙蔑。”季楚站了出來,指著杜子涵,一副嬌柔百媚,輕聲細語的勸說,“你敢說,在丹林秘境內,你沒有拿到風屬性的寶物嗎?那寶物,分明是許哥哥先看上的,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你們怎麽可以搶許哥哥的寶物呢?如今許哥哥知道是你拿的寶物,想讓你物歸原主,你們怎麽可以不知悔改,反過來羞辱許哥哥呢?杜道友,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隻要你把寶物還給許哥哥,我便讓許哥哥不為難你們,好不好?”

麵對杜子涵,季楚難免有些想入非非。

杜子涵聞言,臉色那叫一個一言難儘。

對方的話,聽得他覺得好笑又好氣,這女人,怕不是出門沒帶腦子?

但凡她帶點腦子,隻怕是說不出這等讓人聽了都會替她感到尷尬丟臉的話來。

難怪當初在季家,顏一伽見了季楚恨不得繞路走,生怕被她看上了。

能無腦到這個地步,也是一種本事了。

胥若兮憋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一旁的封夜辰聽到聲音,聞言看去,卻隻見胥若兮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好似剛才隻是他的的錯覺。

恢複好清冷之姿的胥若兮淡淡開口評價,“蠢貨!”

被另外一個女人斥罵,許是同性相斥,季楚當下氣到臉色漲紅,一記眼刀過去,“你找死。”

嘴皮子上,許顧這方,哪怕人多,但其他人不開口,他總不能逼著他們跟自己一起斥責杜子涵的“無恥”行為吧?

雖然他這樣找杜子涵茬的理由很牽強。

那些被許顧護道人拉攏過來的修士不是沒有腦子,有的事,看破不說破,雙方才能更好的合作。

季楚噘著嘴,委屈巴巴的看向許顧,撒嬌似的拉扯著許顧的衣袖左右扯了扯,故作泫然欲泣之勢,告狀道:“許哥哥~她欺負我,你快幫我教訓她嘛~”

故意拉長的尾音,聽得人脊背一酥。

許顧:“……”

許顧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女人,旁的本事沒有,惡心他的本事倒是一流。

季楚對自己的心思,許顧不是不知道,心裏一度惡寒的不行。

這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條件,居然妄想成為他的道侶,

要不是看在她還有點用的份上,他怎麽可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

這會,杜子涵他們總算找到了,季楚之前說得信誓旦旦,說什麽顏一伽是他兄長的好友,說不定由她開口,杜子涵會給她一個麵子,乖乖把寶物交出來。

現在聽來,季楚在杜子涵那,隻怕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季楚對他,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了,既然如此,許顧也就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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