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第 452 章(1 / 2)







第452章 第 452 章

鳳圳想, 如果不是她聽錯了,那個把外孫當眼珠子一樣護著的父親,又怎會在她痛失愛子時出聲嗬斥她呢。

沒有安慰, 沒有同情, 有的隻有嚴厲的恨鐵不成鋼。

以前她的父親可不是這樣的。

在以前,蕭齊鳳在外但凡收點委屈,鳳族長勢必要替蕭齊鳳出氣的, 哪怕那個讓蕭齊鳳受氣的人是蕭齊白, 明知作為親家, 鳳族插手蕭家事並不好,但為了蕭齊鳳, 鳳族長還是去了蕭家。

明明那麽疼愛蕭齊鳳的人,如今怎麽變了呢?

鳳圳想不明白,瞪著一雙大眼無神的看向前方, 好似神遊天外了。

鳳圳當然不知鳳族長為何變的不疼愛外孫了, 鳳族長以前疼愛外孫, 疼蕭齊鳳的前提是, 蕭齊鳳是他所期待的那個天命之子。

但如今蕭齊鳳隕落了,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蕭齊鳳不是預示中的那個人,不是那個他們所認為的絕世劍道天驕,既然如此, 他們也就沒必要在他身上花費那麽大的精力了。

鳳族長也是氣, 感情以前他對蕭齊鳳那般用心, 全然是看錯了人,一番心血全部白費了。

鳳族長不是沒想過要找出真凶, 畢竟他對蕭齊鳳付出了那麽多,結果呢, 蕭齊鳳竟然被人給殺了。

根據星魂室的畫麵展示,鳳族長隻看到了一隻烏漆嘛黑的獸臉以及一雙赤紅色的獸瞳。

由此可以判斷,蕭齊鳳並非被其他仙士所殺,而是被妖獸或者靈獸乃至其他獸所殺。

隨同蕭齊鳳一同前往獸林的弟子一個都沒有回來,甚至連兩個仙尊期大能也沒回來,可見,他們遇上的妖獸或者靈獸的實力有多恐怖。

獸林地域廣闊,裏邊的妖獸、靈獸、仙獸多的數不過來,自然不乏那等頂級妖獸,他們去獸林尋找一隻獸,那跟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

既然不是仙士出的手,他們鳳族大張旗鼓跑去獸林尋找一隻獸族,隻為給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外孫報仇,這傳出去了豈不是丟人現眼?

他們鳳族的外孫,居然喪送獸腹了,傳出去,委實不太好聽。

鳳族長是個極度要麵子的人,因此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外孫,他都可以為了麵子不為外孫報仇。

鳳圳看著離去的鳳族長,忿忿不平之餘,隻想著趕緊回蕭家,既然鳳族長不願為蕭齊鳳報仇,蕭天俊總該為蕭齊鳳報仇吧!

哪怕蕭齊鳳再不受寵,他也是蕭天俊的血脈骨肉啊!

鳳族長顧及麵子,不願給蕭齊鳳報仇,蕭天俊呢?

他要是無動於衷,那才會叫人背後說閒話。

鳳圳還沒去到蕭家呢,季淩、杜子涵他們倒是先一步到蕭家門前了。

站在蕭家門前,杜子涵緩了幾口氣,這才跟守門弟子道:“這位道友,請問蕭家主可在?”

守門弟子不答反問,“請問道友是?”

杜子涵:“我叫杜子涵,不知這位道友可否前去與蕭家主通報一聲?”

若是其他家族的其他人,早讓杜子涵打哪來回哪去了。

一個外來仙士,沒有請帖,沒有關係,並非熟人,一開口就是求見他們蕭家家主??

這人莫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還是他覺得世家家主與那等阿貓阿狗一樣,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

但蕭家人謹遵長老們的教誨,來者是客,無論是誰,以禮待人,才不失世家風範。

看門弟子例行詢問:“你要見我們家主?不知閣下來自何方世家,又是拜入哪能大能門下?”

單單隻憑借一個名字,看門弟子很難替杜子涵通報,他們家主日理萬機,忙得很,一個名字罷了,說不定家主都不一定記得杜子涵這麽一號人。

杜子涵想了想,“我與蕭家少主乃是至交好友,前兒蕭少主帶著我兩個孩子來了蕭家,不巧,我今日路過這,特來拜訪。”

“哦,原來那兩個小少爺是你的孩子,怪不得我說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熟呢。”看門弟子是知道蕭齊白帶了兩個崽子回蕭家的事的,如今人家父親路過這,確實應該過來拜訪一下,隻是不巧的是,“你來遲了兩天,我家少主前幾天剛帶兩位小少爺離開呢,不過既然你是來見我們家主的,我這就給你進去稟報一聲。”

龍崽蟲崽離開後,院子裏再聽不到蟲崽那治愈的歡笑聲,也看不到龍崽抱著一顆珠子時的可愛模樣。

熱鬨過後的安靜最讓人感到寂寥。

蕭天俊呆呆的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無神的望向蟲崽龍崽經常坐的地方,不由得想,這個時辰了,按照兩個崽子在這裏的習慣,這會他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也不知道蕭齊白能不能照顧好他們?

這一次分別,下一次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杜子涵他們又是否再舍得讓蕭齊白帶他們回來。

就在蕭天俊胡思亂想之時,一弟子進來了,恭敬的抱拳行禮:“家主,有人求見。”

一般有人敢來求見蕭天俊的,不是認識的人,那也是與蕭天俊齊名或者旁的世家之人,這樣的人,哪怕再忙,蕭天俊多少也得去見上一麵。

不過眼下,蕭天俊沒有那個見客的心情,若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不見也罷,“對方是何人?”

“不知。”

看門弟子尚未說完,蕭天俊便哽了一下。

不知?

這是什麽回複?

不是,他們蕭家弟子何時做事這般馬虎了?都不問清楚對方的身份就來,當他閒的很嗎?

就在蕭天俊想說無關緊要的人便不見時,看門弟子繼續道:“但此人說他與少主乃是好友,龍崽蟲崽兩位小少爺便是他的兒子,此番經過蕭家,特來拜訪。”

“你說什麽?”蕭天俊豁的站起身,許是太過激動,以至於雙手都在發顫,“他可有說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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