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林也想到了這一點,腦子裡想了一遍,孟家也有孟家的隱私,不為人知的,他便又道,“我爸怎麼樣?”
“看狀態還行,慢慢恢複吧,醫生也是這樣說的,你不用擔心了,沒有生命之憂了,公司的事情我沒跟他說,我說讓他放心。”
“嗯,他的身體最重要。”孟景林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溫侖,我把財產以買賣的形式贈與你一些,速度要快,現在或許還能保住,還有席雲渺,我遺囑裡要給她的,恐怕要提前給了,我必須要先做好這些,對她的承諾不能食言,給父母的保障必須留下後路。”
穀溫侖聽懂了他的話,“你啊,我要怎麼說呢,都這樣了還在惦記這個惦記那個。”
孟景林淺淺勾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的一輩子不長,卻什麼都體驗到了,也挺好,隻要我的父母安心過平淡的日子,晚年也可以衣食無憂了,如果他們還想折騰,還不甘心,你就好心給他們一口飯吃吧,不給也沒事,我閉眼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於婉言打來電話,孟祥森想見見他,可是孟景林並未第一時間出現在孟祥森的病房,而是讓助理帶了一些東西過來,他要做最壞的打算,給父母和席雲渺留下最後的保障。
穀溫侖知道他這樣做是對的,也就由著他了,辦完一些手續回來,孟景林累的倒在病床上就睡著了。
穀溫侖給他蓋好被子,拍了一張他的照片,隨手給席雲渺發了過去。
很快他就收到了席雲渺的回複:他,還好嗎?
穀溫侖:還好,明天有時間嗎,公證處等我。
席雲渺:做什麼?
穀溫侖:他都這樣了,當然是做最後的事情,你不會拒絕吧,不會讓他帶著遺憾離開吧。
穀溫侖:在嗎?怎麼不說話了。
……
久久的,他並未再收到回複,他不知道電話那端的席雲渺已經趴在辦公桌上哭的泣不成聲,撕心裂肺,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在緩緩的流失,整個身體被掏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