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的是豬腦子嗎？”

“啊？”

杜雷此時臉色已經變的煞白了，咬著嘴唇看著眼前的杜蕾道：“阿姐，那我們該怎麼辦？”

“要不找機會離開長安吧？”

杜蕾此時有些喟然的歎氣道：“阿弟，離開長安之後呢？回去告訴父親和江南豪族，說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是李唐邊軍的對手。”

“告訴他們陛下父子就是本著要江南生靈塗炭來動手的。”

“讓他們放棄這麼多利益。”

“讓他們放棄這麼多年的傳承。”

“讓他們俯首稱臣？”

“他們能願意嗎？”

杜雷瞬間沉默了。

杜蕾此時側頭撇著門口的位置坦然一笑道：“阿姐是女兒身，這些年承蒙父親信重，力排眾議要我執掌杜氏。如今已經過去五年了。”

“我一直都覺得京兆杜氏，去天五尺不是一句空話，我也一直都覺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沒什麼事是不能商量的。”

“一切事隻要願意付出代價就會有的談。”

接著她重重的歎氣。

“阿弟，縱觀曆朝曆代，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帝王君主。”

“千年不遇乃至於萬年不遇。”

“如今被我們姐弟遇到了。”

“這是我們的不幸。”

“我聽完了太子的論述如今手腳都是冰涼的。”

杜雷此時臉色難看道：“阿姐，你是說李承乾說的有道理？”

“阿姐，你也覺得我們是錯的？”

杜雷接著有些緊張道：“傳承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如此，若是真錯了，我們因何傳承如今？”

杜蕾此時滿臉溫柔的伸手揉著眼前杜雷的腦袋。

“阿弟。”

“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對錯，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要看對錯的。”

“小事才講對錯。”

“這種大事隻講成敗的。”

“阿弟，你回去吧。”

杜雷滿臉不可思議道：“阿姐，不是說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