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決定放下之後,第一次想哭。
因為替自己不值。
到了家樓下,她伏在方向盤上緩了很久,才把賀京銘攙扶回家扔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紀楚音買了早餐回來,放在餐桌。
賀京銘從身後摟住她,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頭好疼,沒有解酒藥?”
以往賀京銘喝醉,她都會喂他吃解酒藥,或者幫他煮蜂蜜水,幫他緩解宿醉帶來的頭疼。
自從決定跟賀京銘分開後,她已經忘了這些習慣。
紀楚音拉開他的手,和他保持距離:“賀京銘,你應該對你的女朋友保持忠誠。”
賀京銘覺得她故作疏遠,勾了勾唇角調笑:“還在為我說的那句普通朋友生氣?”
紀楚音沒應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京銘眼睛微眯,閃爍著警告:“紀楚音,適可而止。”
他總是這樣,以為放低點姿態,紀楚音就會巴巴的貼上去。
但現在,紀楚音是真的累了。
僵持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賀京銘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許茵傷心欲絕的哭腔:“京銘,可能我們真的不合適,是我打擾你了,我們還是回到原來的樣子吧。”
賀京銘的聲音裡染上了一絲慌亂,他立即起身:“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說完就急匆匆往外走,甚至連外套都沒拿。
紀楚音其實看過很多他的背影。
睡覺時背過身的背影,起床後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
但這次,真的是她最後一次看他離開了。
上個月,主任說海市需要優秀的外科醫生去支援,那時她不想離賀京銘太遠,遲遲沒同意。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主任發了條短信:“主任,我同意外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