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銘的心狠狠跳了跳。
直覺告訴他,他應該和紀楚音解釋,他不是那個意思,可驕傲卻不允許他低頭道歉。
紀楚音什麼都沒說。
沒有爭吵,沒有質問,隻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林澈刪除,然後轉頭走了。
身後紛亂嘈雜。
有林澈難以置信地質問:“我靠,銘哥你什麼時候和楚音在一起過!”
有許司深對賀京銘的不齒:“人渣。”
還有一些七七八八對紀楚音的指點,說她插足賀京銘和許茵的感情。
紀楚音全都不在乎了,大步離開了酒吧。
出門時,初冬的冷風一吹。
紀楚音鬱結於心的情緒全部散去,什麼都沒剩下。
她回到家,吃了抗抑鬱的藥之後,把所有和賀京銘有關的人都刪掉,所有關於許茵的群都退了。
從今往後,那個圈子真的和她再無關聯。
她安靜上班,安靜下班,收拾好東西,靜靜等著外調的日子到來。
偶爾,紀楚音會透過窗戶,在家樓下看見熟悉的車,和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有時會幾分鐘就消失,有時候也會倚靠在車邊,抬頭看向她的窗戶。
紛飛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也會無意間熄滅他指尖明暗交錯的煙火。
但他就在樓下守著,像一樽靜謐的雕像。
紀楚音隻要看見,就會果斷把窗簾拉上。
原本以為,過不了多久,賀京銘就會放棄。
未想臨外調隻剩三天的時候,賀京銘頻頻出現在她的急診室。
不是頭疼、胃疼、就是渾身上下不舒服。
紀楚音通常都會讓實習醫生去打發他。
直到這天,賀京銘滿手血汙來掛急診,實習醫生又處理不了,紀楚音避無可避,才為他挑了紮進手裡的玻璃片。
處理完後,紀楚音冷靜開口:“注意不要碰水。”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就要走。
賀京銘顧不上滿手的傷,立即拉住她:“你還要和我鬨到什麼時候?”
他語氣為難,像是做了很大的妥協:“你想公開,甚至想結婚……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