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娉娉說：“不是說非要經過投行，而是隻有投行才有那麽大的，穩定的資金池，如果吳氏集團能自己拉來企業投資當然更好，就怕沒有企業願意擔這個風險。”

我唏噓道：“我還是有些不太懂......”

林娉娉說：“你要明白投行掙錢的底層邏輯，普通老百姓把錢存銀行也好，買理財基金也罷，年化利率不會超過4.5%，而購買證券把錢借給投行，則可以獲得5%，換句話說，投行向社會籌集10個億，那它一年的利息成本5個點也就是5000萬，三年的利息成本也就是1.5個億......”

“投行把這10個億給了企業，要求他三年之內上市，如果上市失敗，則要還給投行10%的年化，也就是即使投資失敗，投行也能掙個5%，如果上市成功了，投行的獲利將翻5倍，說白了，裏外裏投行都能掙錢......”

林娉娉頓了頓繼續說：“你的分成500萬，按照千分之五的比例，巨聖應該給吳氏集團投資了10個億，換句話說，龍盛也因此三年少賺了1.5個億，這還是在投資失敗的情況下，不是說非要經過投行，而是金主們經過投行投資，債務關係麵對的是投行，雖然賺得少但保險啊，李老板直接把錢投給吳氏集團，相當於自己承擔風險了，萬一失敗，毛都回不來！”

擦！我這才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三年的時間不接觸，林娉娉已經比我懂得太多了。

“咳！”吳昕雯歎了口氣：“還不知道我爸怎麽跟人家吹的牛逼，許諾的呢。”

林娉娉說：“10個億不是小數目，龍盛從資金池裏一下子拿出來給了吳家，會有一定壓力，於是就聯係到了李老板，既想減少壓力，也能從中賺一筆，李老板當然不肯輕易借，結果被董事長的一番公關忽悠還有你的推拿捏腰，直接繞過龍盛借了，龍盛相當於玩了個寂寞，白忙活了。”

吳昕雯說：“這裏麵也有李老板貪心的因素，畢竟現金為王的時代，他也不甘心隻掙個5%。”

林娉娉頓了頓繼續說：“儘管10億不少了，但對吳家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我懷疑李老板的投資額根本不止10個億，而是遠遠的超過了這個數字，可能是50億，80億，甚至更多，所謂千分之五，給你分500萬隻是在打發叫花子呢，我公公那人很小氣的，總的來說，吳氏集團還是需要龍盛這個資金池持續發力的，吳胤飛現在請廖偉玩女明星，可以理解為一種彌補哄慰性質的示好公關，捎帶著挖坑牽製他。”

“能繞過龍盛是驚喜，繞不過龍盛還要常規操作，對嗎？”我問道。

林娉娉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那咱們就別打擾胤飛了唄？讓他忙吧，”吳昕雯說。

“嗯，”林娉娉沉吟道：“我隻是擔心，董事長總是利用宋誠繞過龍盛拉投資，時間長了，會不會讓龍盛恨上他，畢竟動了人家的奶酪。”

吳昕雯苦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應該不至於，或許......過上三年後，龍盛還要感謝咱們老公讓他們少踩坑了呢。”

我們說話間，別墅的大門突然開了，但見廖偉走了出來，手裏頭拎著一個牽狗的繩子往外拽......

我們三個人都好奇地從車窗處往那邊瞅，但見沒穿衣服的黃晶晶跪在地上，脖子上套了個項圈，被廖偉用繩牽著往外扯，想讓她爬到別墅前的草坪上來。

雖然廖偉很用力地拽，但黃晶晶不敢出來，死命地往後躲，勒得脖子和臉都紅了......

這會兒天雖然已經快黑了，但依舊有光，黃晶晶再不要臉，還是不敢這麽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