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沉吟道：“以前李海鯤在的時候，都是在拿3個點的回扣的，現在李海鯤走了，這3個點兒落誰手裏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一聽我這話，劉總裁的臉色馬上變了，臉上的皺紋都抖了抖。

“咳！”我輕咳了一聲說道：“有些事吧，以前老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不要拿老板當傻子，他隻是看透不說透而已，李海鯤可以那麽搞，但你劉總裁，還有我宋誠，畢竟不是老板的兒子呀，我們要是這麽弄，你覺得老板能饒了咱們？”

“呃呃呃......”劉總裁尷尬的扶了下眼鏡，低頭皺眉眨眼。

他是聰明的，沒有狡辯。

其實，聰明的打工人都明白，當你領導跟你說一件事的時候，都是帶著答案的，就不要再當小醜跳來跳去，垂死掙紮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接觸，劉總裁也看出來了，我這個人不好騙，眼睫毛都是空的，所以狡辯沒有任何意義。

“你是總裁，很多事......你應該知道怎麽辦！”我敲打他道。

“我知道，我知道......”劉總裁尷尬的連連點頭。

我頓了頓繼續說：“電池成本持續上漲，但受大盤影響，電池板塊的股價卻在持續走低，咱們現在可是蠟燭兩頭燒啊，所以成本控製這一塊非常重要，跟高總好好相處，有些地方要認真向她學習！”

“好的，宋總，我知道了，”劉總裁誠懇的又點了點頭。

沒有讓他一直尷尬，我話鋒一轉說道：“內個......我的秘書馮菲，當初你找到她的時候，她的家庭情況是什麽樣的？跟我細說一下，還有，李老板當初是怎麽讓她當我的秘書的？”

一見我換了個話題，劉總裁馬上就有精神了，說道：“宋總啊，說到這個馮菲啊，情況是比較特殊的，她不是我找來的，而是自己應聘來的！”

“自己應聘來的？”我倒抽一口涼氣。

“嗯！”劉總裁說：“咱們公司在招聘網站上一直掛著董事長秘書的招聘崗位，條件比較苛刻，麵試了很多人都沒有通過，但這個馮菲給hr的私信中標注了自己是老板的女兒，hr就把她的資料發到我這裏來了，當時老板正讓我找他的非婚生子女們，我就讓她來巨聖了，進一步了解她的情況......”

“李老板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個閨女？”我假裝不知情的沉吟道。

“他不知道！”劉總裁說：“李老板給我的名單裏沒有馮菲，是她自己找上門的，當時......李海乾，李海鯤，李嵐嵐還都在呢，李老板問她的媽媽是誰，那孩子一說，老板才明白咋回事，並且帶她去做了個dna親子鑒定，證明確實是！”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她家裏什麽情況，你知道多少？還有從小長大的經曆......”

劉總裁苦笑道：“這我還真不太清楚，畢竟是老板的私事，我也不好過多的打聽，好像是......她媽媽以前是個老師，教語文的，生過一個男孩，然後又跟咱們老板內個，嘿嘿嘿，你懂的，後來......那個女的好像得了抑鬱症，自殺了，至於說，馮菲怎麽長大的，她的成長經曆如何，這些我還真不清楚，我這些信息還是在聽馮菲跟李老板說話的時候，偷聽到的......”

“哦......”我皺眉陷入了沉思中，心說問他也是他媽的白問，隻是多知道了一個：馮菲的媽媽，以前是語文老師。

“這孩子挺能吃苦的，”劉總裁說：“她在車間裏實習了三個月，臟活累活搶著乾，大家都說她表現的好，這才給她轉正的，之後就調到了你的身邊，擔任你的秘書。”

“哦......行了，你去吧！”

打發走了劉總裁，我心中疑惑的同時，對馮菲更多生出了一份敬意。

我說怎麽李江龍好幾個非婚生女兒呢，單把這個調到了我的身邊......

人家可是在車間吃苦乾了三個多月的。

真搞不懂他們父女倆之間的關係，要是我的閨女，遺失了這麽多年......我一定好好的彌補這些年缺失的父愛，還能直接把人家小姑娘扔車間裏乾粗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