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善不僅給她們都派了任務，還給了書麵的行動方案和指導，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p>

等她們看過後，不明白的地方，當場提出來宋玉善一一給她們講明白了。</p>

彼此工作有交叉，需要合作的地方，也互通有無，有商有量。</p>

散會時，宋玉善就已經把卸下了身上的大半重任，把事情都分派下去了。</p>

這日以後，邱娘經常往郡城跑。</p>

她主要去市場和造船坊這兩個地方。</p>

靜娘和馬小茂也坐她的船一同去考察，一個去城中各個店鋪，一個去牙行和乞丐聚集的地方。</p>

金叔沒法進城，但他偶爾也會派兩個徒弟進城去各大酒樓探店，收集彆家的菜單，還打包了吃食回來，給金叔品鑒參考。</p>

半個月後，楊夫子讀完了《為妖之道》，在宋玉善這裡過關了。</p>

九月初，妖怪書院正式揭牌開課。</p>

九月初一夜裡，秦緣就給妖怪們上了第一堂《郡城概況》，不僅妖怪們來聽，其他人也沒有錯過。</p>

相比於秦緣這個在郡城市井混了二十多年的本地人來說，其他人和妖對郡城風貌其實了解的都不算多。</p>

也就宋玉善稍微強點，當初指引童子香香給她介紹了不少。</p>

但是很多細微之處，還是不怎麼清楚。</p>

九月初三，宋玉善也上了第一節《修士見聞》課，講了她從最近看的一個前輩的見聞錄中提煉出的一個捉妖故事。</p>

在場的妖，除了金叔活得久，見識的多一些，剩下的其實不僅對人不大了解，對妖和鬼同樣不大了解。</p>

妖的敵人不僅是懲惡揚善的修士，還有其他妖。</p>

這樣的故事，不僅能增加它們的見聞，還能讓它們對這個世界更加了解。</p>

這個世界很大，凡人受困於自身實力，隻能偏居一隅，城鎮之外，更廣闊的荒野叢林，才是妖的天下。</p>

妖入世不僅是對融入人間，也是融入曠野。</p>

像大白鵝，對野外的見識就少了些。</p>

《郡城概況》和《修士見聞》這兩門課跟飯後故事一般，引人入勝，廣受好評。</p>

宋玉善也因此生出了一個衝動，九月尾的那節《修士見聞》上完後，她把隨著楊夫子一起來聽課的苗玉留了下來。</p>

“苗小姐，你喜歡這門課嗎？”宋玉善問她。</p>

苗玉毫不猶豫的點頭：</p>

“喜歡的，跟《陰世雜報》上的故事一樣有趣！而且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更有吸引力了！</p>

從前我最喜歡和楊郎讀詩，尤其偏愛那些哀婉的詞句。</p>

但現在，我覺得有喜有悲，波瀾起伏，還能讓人學到道理的故事更有意思。”</p>

白日裡，在陰世和鬼魂們討論《陰世雜報》，晚上她還能跟楊郎分享她對那些故事的見解，幫他備課。</p>

宋玉善注意到她和師姐晚上上的這兩節課，苗玉每次都聽得十分認真，尤其是她講的這節。</p>

課後，楊夫子總會尋機問幾個關於這節課的問題，這些問題的視角都有些奇怪，到底是誰問的也就不言而喻了。</p>

苗玉整個鬼的精神麵貌也和做水鬼時不同了，那時候流鬼眼淚第一，現在臉上常有笑意，眼神也更堅毅些。</p>

所以宋玉善才找上她，如今一問，她確實很合適，宋玉善也就不賣關子了：“你有沒有想過給陰世書局遞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