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體境之後，小夏整整花了四年時間，才在十歲那年的中秋夜，突破凝氣境。</p>

突破時，宋玉善並沒有給她用輔助修煉的天材地寶和靈丹。</p>

她雖然供得起，甚至一直用供她一直修煉到神海境，都沒問題。</p>

但她心中有些疑慮。</p>

這幾年，郡城修士，但凡有隕落，或者壽終而死的，宋玉善得到信兒了，都會帶著小夏去看。</p>

修士的魂散後，有的小夏能看到光團，有的不能。</p>

沒有的反而居多。</p>

作惡多端，被仙師院處死的修士，無論修為如何，死後魂散，都是沒有光團的。</p>

不作惡也不行善，一生兢兢業業，隻追求修行這一件事的苦修士，死後魂散，也沒有光團。</p>

生前行過小善，修為不高，資源極少的底層修士，死後魂散，有光團。</p>

但同樣行過小善，修為稍高，消耗資源稍微多些的，死後魂散，就沒有光團。</p>

雖然統共見過的例子不算太多，但已經能見到一點兒端倪了。</p>

反而凡人，除非是那種十足的大惡人，做過許多影響力比較大的惡事的，魂散後才沒有光團，彆的基本都是有的。</p>

沒有光團的，死後就是真的什麼都不剩了。</p>

如果這個光團就是真靈，留下真靈，就有投胎轉世的機會。</p>

那凡人投胎的機會，比修士大多了。</p>

假設能不能留下真靈，是以功德決定的。</p>

那沒有作惡，隻是苦修的修士，為什麼死後留不下真靈呢？</p>

宋玉善苦思了很久，小夏準備進階凝氣境的時候，她忽然想明白了。</p>

修士吸取天地靈氣用於己身，采摘各種天材地寶輔助修煉，這個過程，算不算是一種“惡”呢？</p>

這也算是對天地資源的一種索取吧？</p>

相較於凡人，修士對資源的消耗要多上太多了。</p>

索取的多，能力強，留下真靈，轉世投胎需要的功德也就更高，這就很合理了。</p>

雖然隻是猜測，宋玉善也不想叫徒弟冒險。</p>

但是完全不給她一點輔助也不行，氣旋開的太少，是會影響後續的戰力的。</p>

因此她沒有把原本準備的天材地寶拿出來，隻跟小夏說明了自己的猜測，讓她在八品聚靈陣中突破。</p>

比起天生地長，集天地靈氣而生的天材地寶，陣法的輔助要溫和的多，對天地的損耗也要低得多。</p>

死後沒有光團的修士，是姚小夏親眼所見。</p>

雖然隻是師父的猜測，她也決定相信。</p>

最後她凝氣，在陣法的輔助下，開出了二十氣旋。</p>

凝氣境後，宋玉善就把她叫到了身邊，告訴了她九州仙會的事。</p>

“九州仙會是九州修行傳承的發源地。</p>

為師的騰雲駕霧等神通，就是幾百年前，從仙會中得到的。</p>

它們也讓我從此再也不缺修煉資源了。</p>

但仙會中有機緣的同時，也伴隨著危險。</p>

為師那一屆仙會，青州去了二十五個人，回來的隻有三個。</p>

便是不參加仙會，通玄境後，加入仙盟，也能獲得仙盟貢獻點，從仙盟兌換適合自己的神通。</p>

所以為師希望你想清楚，要不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參加仙會。”</p>

宋玉善是覺得，這仙會，是可去可不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