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候著的喆友忙進來,端了桌上的湯水過來,道:「爺定是宿醉頭痛了,這湯水是一早就準備好的,現下也溫了,您先用吧。」
宋溓接了過來,幾口飲儘,頭還是一陣一陣的發懵,揉著太陽穴閉了會兒眼,剛要起身,在自己腰間摸到一個東西,拿起來一看,呼吸微頓。
喆友稍抬了眼,看清了那物什,忙垂下眼睛不敢再看。
宋溓麵無表情,問他:「這是誰的?」
喆友頭更低了:「昨夜青夏姑娘從元寶閣回來,看您這屋燈沒熄,怕您是要伺候,便進了主屋,許是伺候您歇息時落下的吧。」
這個香包是青夏一直掛在身上的,喆友不敢睜眼說瞎話。
「她來伺候?你去哪兒了?」
怎麼能叫一個女人伺候醉了酒的他。
喆友麵露苦色,無奈的看著少爺:「昨夜的事您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宋溓:「……」
「奴才哪裡敢偷懶,可是您不叫奴才近身,喝急了還拿茶杯砸奴才,奴才惜命,怕叫您一個失手砸死了,往後再想伺候主子也無機會了。」
宋溓:「……你倒是油嘴滑舌。」
喆友笑笑,繼續道:「青夏姑娘來了後,伺候您睡下了就離開了。」言外之意,沒做旁的。
宋溓臉黑了黑,揮了揮手,讓他下去,自個兒往後一躺,回想著昨夜的事,他倒也不是全然不記得了。
依稀記得她靠近自己,還往自己懷裡鑽,這個女人膽子大的很,竟然敢趁自己醉酒了……不對,他好像拉了她一下來著,記不清了,頭痛。
更讓他頭痛的是,也不知昨夜醉酒之下,當著她的麵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
今日無事!因著大少爺宿醉頭疼,那書房也不必待了。
青夏在掠英居外同喆友小聲交談:「大少爺頭痛,今日看不得書,我也不便獨自去拿書房,大少爺的主屋…你知道的,他不太喜我隨便出入。」
喆友點點頭:「這你放心,昨夜也叫你辛苦了,你今日回去歇著,若大少爺有事找你,我便叫小廝快去傳你,這裡有我,還有其他人不必都守在這兒。」
雖然今日大少爺醒來以後沒有多問什麼,可喆友知道大少爺那個彆扭的性子,此刻怕是不想看到青夏,畢竟昨晚在屋內的事,除了他們二人誰也不知,也不知大少爺有沒有藉機耍酒瘋,若是真失態了,叫青夏撞了個正著,隻怕今日相見,二人都會不自在。
青夏連連點頭,欠了欠身道:「那就聽你的,我這就回去了。」
喆友回了一禮,微微笑著,見她走遠,身後屋內冷不丁傳來一聲薄怒的喚聲:「喆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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