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入了這富貴窩,享受了這些寵愛,可還能平平淡淡的抽身而去?伺候過大少爺這般人物,若讓你將來嫁給一個平頭小子,過著最普通不過的生活,你會願意?」
𝙨𝙩𝙤.𝙘𝙤𝙢
青夏抬眸看她,眼中淩然,聲色不改:「琉鈺,我沒你那麼大的野心,從未想過不屬於自己的,我隻知道順勢而為,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事聽命於老夫人,將來自有將來的造化,你如何想我,我都不在意,你如何誤解那是你的事,可你不要拿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不是你覺得好的所有人都會喜歡都會想要。」
「……」
琉鈺直搖頭,那眼神分毫不信。
如她主子那般,出身好,與大少爺有是極親的關係都甘之如飴,願意為了他舍棄正室身份,她一個小小丫鬟怎會不在意?不過是故作清高罷了。
「我且等著看著,將來在這後院,你會如何自處,如何不擇手段去爭寵。」
青夏沉下口氣,麵色不虞。
話不投機半句多。
虧她方才還有意無意的想與她說出心裡話,好消解一些她心裡的不快,她實在不喜這種針鋒相對的氛圍,那時不時便要亮出的爪子突然來一下,能躲避開來也落的一身狼狽。
……
回到自己屋裡後,田田給她伺候茶水,憤憤道:「這個琉鈺姑娘真是莫名其妙,她自己不成就罷了,總是想方設法的在姑娘您麵前找存在感,真叫人膈應。」
青夏喝儘杯中水才解了渴,聽了她話後笑了一笑,說道:「你若是生氣了,那人家這麼做就有作用了,何必與那不相乾的人計較,她今日堵在麵前說的這些話,無非是覺得陳家表姑娘來了,她最大的依仗在這兒,她想看我狼狽慌張不知所措的樣子。」
或許是平日在她麵前都表現的太過平靜溫吞,總是叫她看不過眼的。
「她話裡話外都沒啥好意,還說什麼不討厭姑娘,我們姑娘需得她討厭還是喜歡?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見田田氣鼓鼓的,青夏忍不住的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幫子,隨後說道:「你別說,剛才她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至少我覺得她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撒謊騙我,這或許才是最真實的她吧,比第一次見到她時,那假意溫柔曲意迎合的樣子順眼多了。」
那時候不知底細,她一來便是十足十的和善,可到底不是個會善於偽裝的,裝了不過兩三日露出了狐狸尾巴,迫不及待的打聽她的一切。
恰好,她亦不是個愛與人周旋假裝的,既知她沒安好心,便不會在與她虛以委蛇下去,捅破了她的心思,在那以後,狼人才掀開了羔羊皮。
「姑娘,今日那陳家表姑娘一來咱們就得躲開,回來以後她又這般……往後該怎麼辦呢?」
這回青夏不再說不要為未發生的事焦慮,湍急的河水已經漫到腳下,無法忽視。
「有句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平日裡咱們自己警醒著些,好生待在目安院便是。」
田田記下了她的話,生知姑娘性格溫和不急躁,目前為止還未做的什麼失意事,那她也不能失了分寸,拖姑娘後腿呢。
主仆二人一拍即合,打算就這麼苟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偏就這麼巧,還是在無可奈何之下,與那陳婧嫻碰了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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