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不願?」
方才還晴空萬裡,在得了方間的回話,瞬間烏雲密布,方間頭垂的更低了。
方才還覺得是好差事,誰想在姑娘那裡碰了個軟釘子,等回了主子這,更是要被他的眼神釘死。
「姑娘說於規矩於道理都不合,她不能搬來。」
「你說了嗎,是我的意思。」
方間汗流了滿背,突然覺得主子似乎是被氣傻了,否則也不會問這種問題,難不成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要姑娘搬?沒有主子的意思,他們敢嗎?
」姑娘知道呢。」
宋溓:「……」
深呼吸了口氣,宋溓抬步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指著方間:「你去,叫她過來。」他親自說。
方間又跑了趟腿,這回倒是暢通無阻。
路上,方間也是廢了番口水:「姑娘,您就聽奴才一句勸吧,主子既有這份心意,定是想同您日夜相處,這是好事。」
青夏麵色平靜:「我沒那個身份住進掠英居,亦不會僭越,你若真是為了我好,不應相勸。」
方間被堵的死死的,半晌也想不出該說什麼來。
「您…您這真不愧是從老夫人身邊出來的姑娘,可是,您如今在大少爺身邊,以大少爺主意為準,您就不怕惹惱了大少爺?得不償失?」
青夏沒再說話,隻是低下頭去,見狀,方間也沒多說什麼了。
她覺得,或許是時日久了,他亦有些習慣了,才會做出這糊塗決定,等想過來,定會覺得此事不妥,隻是那時,礙於情麵,金口玉言的事,再有什麼變故,什麼都不好說了。
將人送到門口,方間做了個請的動作,躬身哈腰,尬笑道:「您進去吧,奴才就在此等候。」
對他這有些刻意又耍寶的動作,青夏有些無語,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自己推門進去了。
一進門,就叫閃到門口的人攬入懷中,青夏一駭,呆呆的看著他,聽到他似是控訴一般說:「你如今連爺的話都不聽了?」
本還自持著冷靜,想著來了以後如何好好同他說,可他來這麼一出,亂了她的分寸,此刻兩人緊緊相貼,她屏住呼吸,心中緊張。
「奴婢隻是按規矩行事。」
「若是按規矩行事,那為何不聽爺的話,還是,隻有老夫人的話你才聽?」
青夏蹙眉:「不論是誰,奴婢都不能如此,爺您知道的,您的居室,也不是隨便誰都能進來住的。」
宋溓默了片刻,伸手撫摸她的鬢發,問她:「你心不定。」
青夏怔怔的看著他。
「你若心定,便該隨我而走,如今你什麼都不願,可是不安心?」
青夏垂下眼眸,在心裡反覆思索,片刻後,組織好語言:「奴婢是不想將來,有人因為這些事來尋奴婢錯處,更不願爺落個不良的名聲。」
「寵愛你便是不良?」他嗤笑一聲。
那句「寵愛」叫青夏眼皮一跳,啞然失聲。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