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莊挑眉:「這位郭小姐一直以來平易近人,確實沒什麼千金小姐的架子,可是她竟然放得下身段,來邀請師弟的婢女?不是說這些千金大小姐都有自己的手帕交嗎?」
宋溓不語,信瀾則說:「許是投緣,便相邀遊玩吧。」
恰逢此時郭皚出來,高莊「哎」了兩聲,道:「你姐今日來你可知道?」
郭皚蹙眉:「她來關我什麼事,她時常來,煩都煩死了。」
高莊癟嘴:「那可是你親姐,這山路崎嶇,上山下山都不容易,她每月都來看你兩次,你還這麼說。」
「又不是我叫她來看我的,我巴不得她不來呢。」
郭家姐弟之間關係微妙,這些在書院久了的人是有所察覺的,終究不是一個母親,即便做姐姐的如此親近他,這個做弟弟的也沒有領情分豪。
惹得一陣唏噓,郭皚聽著旁人說他的話,耳朵一紅,忍不住辯駁:「你們又不時常和她相處,怎麼就覺得是我冷落了她,是我對她有成見呢?她若沒問題,我怎會對她抱有意見,她這個人看著……」
王賢任打斷了他,道:「讀書人,莫要口出惡言,你和你姐姐之間關係如何,那是你們的事,你不要在我們麵前去說你姐姐的不好,她是女子,要名聲,你就不怕傳到外麵去毀了她的名節,叫她不好做人嗎?」
郭皚一頓,頓時泄了氣:「自然,你說的自然,我不說了就是。」
……
玄妙大師名聲在外,今日安全寺,人滿為患,青夏和田田在郭茹顏身邊,一路走一路與人借過。
郭茹顏:「外頭人擠人,我母親在安全寺自留了廂房,咱們去後罩房吧。」
一些人家都會有每月來寺廟拜佛的習慣,再好一點的人家,在寺廟裡專留一間廂房供家人用也都是有的。
幾人到了後罩房,人少了許多也安靜了一些,隻偶爾聽到前麵的說話聲,並不吵鬨。
入了廂房,郭茹顏卻沒叫身邊的侍女進來,將她們留在外麵,青夏坐下來後,看見門口宋炎炎的身影一閃而過,稍稍放了心來,轉頭便見她自如的倒起了水,忙要接過手來,卻見她溫婉一笑,道:「我做慣了的,讓我來吧。」
這位小姐,委實是沒有半點小姐架子。
郭茹顏倒了兩杯水給青夏與田田,便說:「這裡我每月都會來,給先人上上香,與佛祖說說話,然後便是到我母親留的這間廂房裡住上一晚,在這裡任何事情我都從不假於人手,親力親為慣了。」
青夏沉默不言,這個是在京城,一些個小姐脾氣秉性,家族關係,約莫都是能打聽到的,可是這位郭小姐,她不熟也無從探聽。
更無法在她提及這些事的時候去接上什麼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