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說不清,家中突逢變故,究竟是誰刻意為之。
宋國公說:「我有一個想法,隻是……要事先與你說明。」
宋溓看著他,便聽他說:「你母親如今的狀況,已經不適合繼續住在府中,我想送她出府。」
若是以前聽到父親的這個決定,宋溓絕對是暴跳如雷,可現在,他雖心中難受,卻還是沉靜下來,隻問了二字:「為何?」
「你母親若是一直待在府中,隻怕會有源源不斷的災禍在她身上應驗,如今隻是個開始,我們需要找個藉口將她送出府去,隻是這樣…會傷了她的顏麵。」
宋溓眸光沉凝,虛看一處,長長的嘆了口氣:「大夫說母親得的是怪症,吸乾了她的精氣如今病殃殃的,時間一久,人就會被拖沒了,我也不相信她是因為那個和尚所說之事,這件事我會查清。」
宋國公卻道:「可是如今敵人在暗,我在明,你若是去查,一旦打草驚蛇,人家跑路,你是很難追查下去的,這件事要查,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查,也不能動用你身邊的那些人查,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你身邊的姑娘,叫青夏那個。」
話音落下,隻見他眉頭緊蹙,霎時抬眸,緊緊的看著自己,宋國公一怔,隨後說:「我說的那個和尚出自紅螺寺,就讓你身邊的青夏常去,探清此人底細。」
聽聞此言,宋溓緊蹙的眉頭鬆了幾分。
紅螺寺,出了名的求子寺。
讓青夏去倒也是名正言順。
……
青夏回到桃雲間時,不過一刻便來了個客人。
琉鈺身穿流星花發紗裙,娉婷而來,頭上的簪子熠熠生輝,一雙手是剛做了染甲,鮮艷美麗。
她進來後,隻站在門口,不加掩飾的打量著青夏所在的居所,老熟人一般熟稔走來,看著麵前清水一樣的姑娘,抿唇一笑,道:「我的大喜之日,你不來找我,我隻好來找你了。」
青夏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她去坐,二人靜默對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青夏剛到靜居的時候。
田田不在,青夏親自與她倒茶,回答她剛才的話。
「那些日子我病才剛好,你是喜事,我不便去。」
聞言,琉鈺笑了笑,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帶著病氣就不能去看我了似的,我那算得了什麼喜事?無非是看著光鮮,內裡空無罷了。」
青夏一頓,抬首看她。
琉鈺吹了吹茶沫,麵對她的目光很是淡然,微呷了口,說道:「怎麼了,你是覺得我會礙著麵子,在你麵前裝上一裝?我倒是覺得,你我之間如今大可坦誠,不必在裝模作樣了。」
說罷,她放下茶杯,眼裡沒了笑意,看著她說:「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想必你很清楚,我可以在任何人麵前裝臉麵,唯獨對你不用。」
「……」
「老實說我很羨慕你,我也算是看著你和大爺之間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我就是有些不服氣,為什麼被大爺放在心中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明明我來的比你都早。」
她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自己心思活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