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湯的事不必去說,熬好了給她送去她喝了就是,這些事情上她總是小心謹慎,我便是親自勸她怕也是不管用,到不如就讓她喝,也好寬她的心。」
她的性格說起來是守規矩講道理,其實再膽小不過了。
……
青夏用了早午飯,吃了個卷餅就有些吃不下,等田田送了涼湯來,熱氣散了些,她便捧著藥碗喝了。
喝了兩口眉頭微蹙,抬頭看向田田:「這次的涼湯怎麼這麼苦啊?」
田田:「方子都還是以前的方子,沒有變啊?哦,對了,上一回來診脈的大夫多加了一味藥,據說是會苦一些,但大夫也說了,那味藥材若是入藥,對姑娘的傷害會減輕一點。」
青夏抿了抿唇,苦得她眉頭發皺。
她不通藥理,不知道什麼藥材什麼味道,又能緩解什麼病症,隻是覺得這次的涼湯味道有些變了,其中苦澀之味令她咋舌作嘔。
「姑娘若是覺得苦話,不正說明了良藥苦口嗎?苦也不怕,這裡有蜜果兒。」
涼藥苦口,有點道理……
青夏腦子一時被苦懵了,壓根沒反應過來,此良非彼涼。
一鼓作氣將涼湯全都喝下肚後,連忙捏了顆蜜果兒含住緩解苦味兒。
苦是苦了點兒,可這湯藥喝下肚,心也放回了肚子裡。
含著果子,她說話時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你去小廚房可有別人看到了?」
「呃,廚娘們都在,還有做事的人,都知道姑娘醒了,奴婢去傳菜。」
青夏遲疑一瞬,又問:「你在那兒熬涼湯,沒有人說什麼嗎?」
「倒是有個上了年紀的廚娘,說是這些藥材大爺吩咐要扔,可我一說是姑娘要的,便也沒再說什麼了,奴婢覺得如今在掠英居,姑娘的話就堪比大爺的話,無人不從呢。」
青夏聽後不覺高興,反而心中圍繞著淡淡的疑惑。
若是大爺有意讓她停了藥好生育,那她今天熬著涼湯又怎麼會這麼順利?
大爺的性子一旦定了主意輕易不會改,可如今這涼藥她實實在在的喝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很是奇怪。
午間,大爺回來,青夏陪他吃了點菜。
宋溓臉上沒有絲毫不對,還對她說:「你剛才用了飯,若是食不下飯,就多吃些菜,今天做的小碗肉也還不錯。」
青夏點頭,端著碗小口吃著,目光卻一直往他臉上瞟。
那視線太過明顯,宋溓想當沒看到都困難,他從容對上她的目光,反倒將她嚇得趕緊移開了眼去。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