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多麼奢侈寶貴的兩個字,多少的金銀財寶都不一定能換取自由。
達官貴人想要自由,卻在其位謀其職,相反比許多的普通人都更多了一些禁製、規矩。
普通的人也想要自由,可他們的自由卻沒有那麼多的經濟實力去做支撐,想自由就要先將自己捆住。
多少的人付出了一切,拚搏一生都在為這二字。
可又有誰敢說自己是真的自由?心無所求,也無欲望?
追求什麼必會被什麼困住,這是守恒,也是一物剋一物。
青夏故作輕鬆,笑道:「我若是不好,如今還能回來見奶奶,見你和爹爹嗎?所以哥哥,這隻不過是我人生中的一種可能罷了,可能不那麼光彩,也不那麼體麵,說出去會給家裡丟人,可是我們試著去接受它好不好?隻有接受了,才能讓以後的日子過的舒心。」
總是糾結現在,糾結之前有什麼用?時間不會倒流,所有的選擇也不會因為今日的結果而改變,因為人無法回到過去,責怪當時的自己,沒有更努力,沒有去選擇更好的路,因為誰人都不敢保證,自己一旦換了一種選擇,會比現在的結果更好或者更差。
心有執念,才是困境。
琉鈺和田田總覺得她是不爭不搶,太過淡然,反而失了脾氣,將來會落到一個任人拿捏的下場。
可眼下的境況,她能做的也都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結果了。
她曾試著反抗,可是反抗之意還未起,就已經被撲滅,她無法去跟權貴抗衡,也無法拋下一切一走了之。
……
吃飯時,連父總是在給青夏添菜,嘴裡直念叨:「你在外這麼多年,家裡的飯菜許久沒吃到,今天做的都是你小時候喜歡的,爹爹今天是真高興啊。」
青夏看著眼前滿滿一大碗,忙端起來側了側身,說:「先讓我吃些吧,這太多了,我就是再怎麼想吃也吃不下這麼多呀。」
連父笑嗬嗬的,隻讓她快吃,隨後看了眼沉默不言的兒子,道:「你哥現在忙得很,一天天的都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外乾些啥,現在你回來了,可得叫你哥在家裡好好陪陪你。」
青夏點點頭,嘴裡塞得滿滿當當的,咽下以後才說:「等明天一早,要叫我哥陪我一起去城裡,請大夫來再給奶奶看看。」
連父一頓,輕嘆了口氣,才道:「能找的人我都找了,大夫說這樣的情況他治不好,村裡的赤腳大夫也來看過,隻叫我們準備著。」
青夏蹙眉:「奶奶情況凶險,如今時而清醒,可隻要能清醒,就還有救的機會,成與不成都得試過才行。」
連少啟也同意,說:「這兩天我去鎮上打聽過,林口鎮倒是有一位頗有盛名的大夫,隻是聽說請他老人家出山不那麼容易。」
「如何不易?」
「咋不容易?」
父母兩人齊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