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潭山(1 / 1)







隨著陵江南下便來到了天潭山地界,一眼望去青山連綿數萬連著遠邊的天空都染上青墨色,樹蔭叢叢,河畔牧童坐在牛背上吹奏著笛聲,山林不斷傳來鳥鳴猶如一場龐大的演奏會。船緩緩靠岸,白陸與王康背上自己的行囊從船上下來,與下河不同天潭山渡口平淡著許多,沒有什漁船,大部分都是從遠方來加參天潭山會的商船。隨著青石路盤桓而上,路上的行人形色各異,有的背的諸多行囊,有的則坐著馬車而上。路旁的樹被風吹動著,落葉隨著飄蕩也發出沙沙的聲音,不知的遠處傳出陣陣鍾聲。王康指了指前方:“林兄你看到了。”不遠處一片紅牆敞開著三扇門,其中間的門上掛著一個牌匾上麵寫有三字“玉金閣”,門處站著幾位統一裝束招待來者的門童,王康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白陸緊跟在身後。“請。”,門童不斷招呼著來者,王康與白陸踏過門扉,一眼望去是樓房交錯於山林間,其正對麵的遠處便是七層高塔那便是傳說中的玉金閣,再往下便是一片由白石所鋪成武場在其中間還擺放著一座香爐,武場上便是正殿“玉子殿”。武場上玉金閣的人正完善著最後的舞台,舞台下擺放著一張矮桌和草墊兩兩成對。王康拉起白陸的手臂,另一隻手指著武場:“林兄走,我們去看看。”白陸硬是背王康拉著去武場上。白煙隨著香爐的孔洞飄出,其氣味讓人感到一種心曠神怡,心也靜靜的平心下來。王康帶著白陸四處亂逛,幾乎每一處都有人,這一逛便來到了下午,跟隨者玉金閣的人他們二人也是來到了住處,房間不大正好可以容下四個人,除去白陸二人房間中早有兩人。王康率先打起招呼:“在下王康,香壇人,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床榻上閉著眼正打坐的人道:“徐良,盤山門者。”另一位身材高大威猛的人道:“虎七,若州人,哈哈。”王康向二人行禮,“有幸有幸能遇二位。”虎七看著在角落的白陸不禁問道:“這位是?”王康轉身把白陸拉了過來,“我朋友林凡,散人,他不怎愛說話,多擔待。”虎七聽見散人二字也像王康一樣瞬間來了興趣:“散人?林兄這般年紀便做了散人看來實力了得。”白陸搖了搖頭道:“隻是生平喜好而已,沒什好說的。”虎七笑了笑,轉身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一個葫蘆瓶,“諸位可喝酒。”徐良瞬間睜開眼,從床榻上跳下開心的說道:“有酒,來來來喝一杯。”虎七把酒藏入懷中表情略微有些挑釁道:“徐良兄不正在打坐著嗎?怎有的這些世俗的興趣?”徐良擺了擺衣袖來掩飾自己,“我是看有酒不如大家都品鑒一下,你說對吧?”,說著便往凳子上一坐。“對”,虎七也往凳子上一坐先是為徐良盛了一杯酒,然後以為自己盛了一杯酒向著王康舉著,“王兄不喝一杯?”王康慌忙的擺著手道:“不了不了,我怕一喝就醉。”虎七站起身來將王康摟到自己懷中,“沒事,醉了不有我們幾個人在嗎?來喝。”王康看著虎七的熱情也是無奈的接受了下來,一杯酒下肚,瞬間王康的眼角就流出了一些淚水。王康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虎兄你這是什酒啊?怎這辣?”虎七看著王康這般樣子有些玩味道:“這酒釀造的比較特殊,辣才是正常,來再來一杯。”,便又向王康盛了一杯,王康看著杯中白色的酒,硬著頭皮又是一口灌下。虎七鼓起掌,“勇猛?”,說著自己也一口灌下。徐良坐在一旁則細細的品嚐著,內心想著這二人真的有些般配。白陸看著這副場景正打算離開,突然被王康叫住:“林兄你這是要去哪?”白陸隨便編了個理由回應道:“去如廁。”“好,那你早些回來。”白陸點了點頭便推開房門向外走去,王康又被虎七拉著接著喝。白陸站在屋外,房內則傳著王康不斷的推脫,但總是被虎七強硬的化解,遠邊的太陽也是落了一半。天色慢慢暗淡下來,房屋各處的燈籠也點了上去,相比於白天之下的天潭山現在也隻能聽到一些鳥啼聲。白陸在陰暗中不斷地穿行,躲開著巡視的人,就這樣不斷地一路往上去,直到來到了玉金閣。塔樓閣燈火通明,透過細細的紗窗還能隱約看到一些人影,入閣門處站著提劍兩個侍衛,不知周圍是否還有巡視的人,看來玉金閣對著閣之物十分重視。白陸躲在一棵樹的後麵,周圍的樹叢成為了他最好的隱蔽物。在月光的照射下白陸看著一個男子走道入閣門處,兩個侍衛瞬間行禮道:“掌門。”,掌門揮了一下手,那兩個侍衛便將門打開。看著如此森嚴的防護,看來想偷藏進去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了。白陸繼續觀察著,直到過了兩個時辰又來了兩人,那兩人跟兩個侍衛說了些什那兩個侍衛便離開了,看來他們每兩個時辰便交一次。又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白陸也大致了解了防護的規律,每兩個時辰交換一次,每半個時辰便有一隊人巡邏周圍一次,下手的機會看來得從長計議。一轉眼白陸便回到了原來的住處,輕輕的推開房門三人早已睡去,白陸輕手輕腳的躺回到自己的睡處,迷迷糊糊間王康看見白陸結結巴巴的說道:“林兄你怎這晚才回?”白陸看著一片漆黑的房頂:“迷路了。”“哦,是這樣。”,說完便又睡了回去。夜也入半了,白陸腦海中一遍遍的重複著如何潛入玉金閣,即便潛入進去也避免不了與閣中其他人碰到,再說那仙文詩經也不知道藏在何處,想著想著白陸不知不覺中也閉上了眼睛。夢中白陸再次夢見了師傅,他依舊是那和藹可親,人已經一把歲數了,但還是像一個年輕的孩子一樣。“師傅我們這是要去哪?”“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那他們怎辦?”師傅笑了笑:“隻要你好好活著就能見到他。”白陸點了點頭,師傅慈愛的笑容掛在臉上,手輕輕地撫摸著白陸的頭。這一刻如果能成為永遠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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