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林域(1 / 1)







幾日過後青鸞成功將地圖帶回影君山,城主設宴請青鸞與白陸共賞,長桌上擺滿了各色的美菜,城主依舊坐在屏風之後,長言沒人見過天影城城主麵目,他常以戴著麵具示人,即便作為他的影子也沒有見過他真正的樣子,青鸞與白陸相對而坐。“自家宴席,不必拘禮。”青鸞行禮道:“謝城主設宴。”白陸沒有過多的理會早已動起筷子,這幾日一直吃的都是竹筍,諸般美食擺在麵前何不趕緊吞入腹中,青鸞夾起一片肉送入口中細細品嚐。帶二人吃的差不多後城主開口聊起正事:“青鸞地圖可否在身上?”青鸞放下手中的筷子,“回城主,在身。”“那好,將地圖交給白陸。”青鸞沒有過多的遲疑,從衣袖中將地圖交給對麵的白陸,白陸接過地圖攤開,地圖上勾勒著無數的山脈與各地的城池,尤其是有五處被畫上了紅點,五處紅點散落於各處山脈間,“白陸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將那地圖上紅點之處的東西帶回來。”青鸞眼神不禁的向屏風後飄去,自己從未將地圖交給城主,他是怎得知地圖上有紅點之處?青鸞不斷臆想著,莫非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地圖為何物。白陸起身將地圖折起放進自己的腰間,“影子已知,速去取回。”白陸離開後青鸞也吃的差不多了,打算也離開,在臨走之時青鸞突然被城主叫住。“青鸞你可否好奇你所帶來的地圖上標記的地方究竟有何物?”青鸞恭敬的回複道:“青鸞並不好奇。”“是嗎?罷了!不好奇便不好奇。”“告辭。”,青鸞身轉衣袖,輕聲離去。過了一段時間後白陸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住,床榻上白陸拿出腰間的地圖攤開,任務目標的五處紅點都相隔數遠,目前唯有一處離影君山較為靠近,“北林域”,白陸聽說過,它位於南國與西界的接壤之地,其中坐落了幾大宗派,尤其是那玄極宗當代宗主號稱武道之下第一大宗師,還有極其少見的女子宗師也為他的妻子,此等實力稱霸整個北林域,也唯有天龍寨的五大高手聯合起來才能稍微較量,若是紅點之物早已落入任何勢力都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白陸打算休整一晚,明日一早便起身前往北林域。時間的洪流滾滾向前,轉眼之間白陸就已經離開了影君山,這次前往北林域大約需要七日的行程,在此期間會路過諸多城池,也方便了補充一些所需物。隨著馬匹的不斷向前,周圍的景色猶如被收起的畫卷向後倒退,細雨落下,霧氣再次彌漫起來,遠邊的太陽不想被雲霧遮擋住,努力的向上攀去,站在製高點將自己散發出來。白陸騎在馬背上穿過熙熙攘攘的鬨市,相比於城中,這些在野外的市井充滿了野味,血水隨意地潑灑到各處,幼時的兒童被鐵鏈拴在一根老舊的木樁,他們隻有不足一尺的活動空間,在這缺胳膊斷腿的人比比皆是,規則在此刻早已經無法約束生而為人的他們。市井的身影漸漸離去,再次回歸到一條不知儘頭的泥路和無數的樹叢,但總是不該遇到的總會遇到。山匪一群人坐在一根將路堵住的粗乾的樹樁上,個個都凶神惡煞擺弄著手中的鏽跡斑斑的刀。“小子知道規矩吧!把錢財和和你身下的那匹馬都留下,否則死!”,領頭的凶神惡煞的盯著高坐在馬背上的白陸。白陸從馬背上胯下,拔出穗沒有過多的猶豫衝向那群人,如此攔路的行為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隻在瞬息間一切便結束了,唯一的活口癱軟的坐在地上,身下已經濕透了,整具身體不斷的顫抖著,那人不斷磕著頭祈求著,“這位爺你大人有大量,饒饒了我一條命吧!”白陸再次騎上馬,從他身邊走過,馬兒輕鬆地跨過樹樁,隨著白陸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那人才敢哆嗦嗦的站起身來連忙的跑走,這種事情時有發生要不交錢,要不死,反正總是無可施非,在兵荒馬亂的時候都想混上一口飯吃。到了夜間,周圍沒有住處的話白陸就將馬拴樹上,隨便找一個能避雨的地方然後點上篝火應付一晚便是。路途上總是要走走停停的,人會餓,自然馬也會餓,馬吃著濕潤的草,白陸閒聊的坐在河旁看著水中自由的魚,遠處的農田中辛勤勞苦的人不斷的彎著腰,白陸有時很向往這種生活,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可世界為每個人安排了自己的工作,在沒完成之前擅自改變,後果無法設想。白陸走了一路,看遍了一路上的風景,所謂的悲歡離合這一路上自己永遠都隻是個看客。坐在馬背上仿佛置身事外,口中嚼著燒餅,景色一變一變,這樣的日子白陸經曆了很多,這一生或許一直要經曆。七日的行程說快不快,說慢不慢,這是白陸第一次來到北林域,高聳入雲的山峰,遠邊飛蕩的仙鶴和九天之下川流不息的瀑布,白壁青瓦的建築坐落於山林間,它們齊聚在一起圍成一個城寨。白陸牽著馬,頭戴鬥笠猶如一名俠客遊蕩在人間,路的兩側都是田地,時不時有兒童成群與白陸擦肩而過,笑容掛在他們的每個人臉上,蜻蜓低飛於禾苗上,鳥兒成雙的站在樹枝上。白陸再次攤開手中的地圖,紅點標記之處旁邊有著一條名為魯河的河道。在路過一戶人家時白陸詢問到魯河所在何方?臉上滿是時光留下來的皺痕的老者坐在屋簷下,“魯河再往西側走個二十多就可到了”白陸謝道:“多謝老人家。”在白陸臨走時老者還告訴了他一件事,“最近玄極宗正與天龍寨發生管轄範圍的爭執,爭執的地方正好是魯河周圍。”管轄範圍的爭執,看來玄極宗與天龍寨產生了對於自己地盤大小的矛盾,以兩方勢力來看這件事情不會輕鬆的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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