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血子(1 / 1)







狹窄的過道人們排成一列緩慢的前行,黑暗的環境與緊貼在牆壁上讓人感到極其的壓抑,隻有些許的微風吹動著。隨著不斷的前行,地勢也逐漸的開闊,眾人再次來到一座大廳。比起剛才擺放著的青銅門的大廳,這反而要大了許多,將牆壁上還遺留下的蠟火點燃整個大廳便通透了起來,一眼望去石壁上嵌滿了鮮紅色的石塊,有人看去不禁嚇得連忙後退,那紅石內竟有完整的骸骨。馮齊天看著這些紅石,在記憶中不斷的找尋,直到一頁閃過讓他想起了自己曾在一本書上看過這種紅石。“這些紅石名為血童,就是將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幼童封路琥珀中然後經過數年幼童的身體腐爛體內的血融入進琥珀隨後成為血童,據傳將這些血童搗碎成粉末然後喝下就可增長壽元。”馮齊天親手的撫摸上嵌在牆壁內的血童,這也是他修道以來第一次見有人煉製血童。曹汐東看著四周嵌在牆內的血童不禁感慨道:“增長壽元?用這種傷天害理的邪術來增長壽元真是其心可誅。”周圍的人也是議論紛紛起來,用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幼童來煉製所謂可以增長壽元粉末,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讓眾人覺得這洞府的主人也不是什好人。眾人在大廳內遊蕩著試圖找尋到繼續往前的路,大廳內除了血童就隻剩下一些早已腐爛的桌椅櫃台。白陸拉出一個滿是灰塵的抽屜,抽屜內的滿滿的紙碎,隱隱約約能看出它原來是一本書。突然!一處牆壁上的血童融化成血水直流而下,內部的骸骨在碰到地麵時直接碎成一壇灰,看來這血童至少在這存放了早有數十年,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眾人感到背後一涼。馮齊天安撫著眾人“應該隻是周圍熱起來了導致這些寒物融化了而已,諸位不必驚慌。”有了馮齊天一說,眾人惶恐的神情也是靜了下來,畢竟他是隊伍中唯一一個知風水的人。一處放著瓷器的櫃子前石昌觀察著它們擺放的規律,櫃子分五層,每一層大約有個二寸之高,每一層又分五個隔間,從高往下分別擺放二,一,一,三,二的相同形狀的瓷器,這其中應該有規律,隻要找到或許就能打開前麵的路,石昌吩咐著玄極的人讓他們在周圍找找是否有瓷器。緊接著玄極宗人開始在周圍尋找瓷器,沒過一會一堆的瓷器便放在石昌麵前,有的形狀不一,有的殘缺不堪,石昌挑了幾個較為完整的,形狀也近似相同,開始琢磨起擺放的順序。石昌詢問道:“馮道長可否看出其中的端倪?”馮齊天看著櫃子上的瓷器,隨後從衣袖中掏出羅盤,指尖掐算。過了沒幾分,馮齊天靈光頓悟道:“全部都擺三!”聽到全部都擺三,石昌內心覺得這是否有些太過尋常,“馮道長您確定這樣擺?”既然有人在這方麵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馮齊天有些怒氣道:“是你懂得更多,還是我懂得更多?反正我也給出了答案,信不信由你決定。”在石昌與馮齊天之間人們產生了分歧,一邊是認為石昌說的對,擺放的順序全是三太過於尋常,另一邊則認為馮道長,人家畢竟是個道長在這方麵比我等懂得要更多,兩派之間相互拉扯,畢竟都不想丟了性命。天龍寨領頭人賈祥挺起身子,奮勇的走上前,“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在這等著也不是事,搏一搏說不定就有了出路。”竟然有人出頭,眾人都沒有阻攔,都看著賈祥按照馮齊天所說將瓷器擺放上,待瓷器歸位後一陣哢嚓聲,櫃子緩緩地向右移動,顯現出一條過道,看來馮齊天算對了。馮齊天驕傲起來,有意的對著石昌嘲諷道:“如我所言吧!隻是有些人信不過他人。”石昌也是能聽出此話中的意義,“是在下目光寸短,馮道長可謂是天算子。”天算子在古間傳聞中是能算透天機的人,馮齊天看著石昌稱呼自己為天算子,內心那顆勝負欲之心高高長起。待櫃子不再向右移動後眾人一股腦的向過道內走去。相比來時的過道,這條隱藏起來的過道寬敞了許多,石子軒依舊緊跟在白陸身邊,石子軒覺得呆在白陸身邊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一絲絲光亮出現在眾人眼前,那仿佛是希望,走在最前麵的人加快了腳步,待看到那絲光亮時,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極其寬廣,其內不僅生長了幾棵樹,還有一座木房,但極其詭異的是四處都擺放著統一深紅色的棺槨讓這奇異的風光增添了一絲詭異,眾人小心翼翼的前行。馮齊天內心盤算著這地方陰氣十足,恐有大難,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若是發生了一些情況該如何逃生?眾人穿過一個又一個棺槨,每一個棺槨上貼滿了早已褪色黃符,似乎在鎮壓著棺之物。推開木房門,內部擺放著一個石雕刻而成的神像,神像前擺放著早已腐爛的貢品,壇中的香火也隻是燃燒到了一半,這種異樣的情景讓人感受到冷汗直流。馮齊天看著神像“這是天北神將,常用來鎮壓邪祟,看來那些棺材麵的有著非比尋常的東西。”這番話讓一些本就膽戰心驚的弟子更加慌了神。“馮道長既然都說,要不咱們趕緊離開這。”站在房外的白陸氣定神閒道:“晚了!他們來了!”遠處的棺槨封印的黃符化成灰飄散殆儘,黑色的霧氣隨著縫隙飄散而出,蓋板緩緩抬起,被鎮壓數年的他們再次出現在人們眼前,他們個個一身漆黑,眼冒綠光,佝僂的身影與牙尖露出的黑色液體,猛然抬起頭,一個個朝著木房處看去,他們第一時間沒有發動攻擊,但隨著其中的一隻仰天怒吼,他們就像餓狼撲食一樣朝著眾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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