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齊國太子(1 / 1)







喧鬨的集市中白陸緊跟在溫逢春身後,白陸偶爾側頭向後看去隱約感覺有人在跟蹤他們。“溫大夫似乎有人在跟蹤我們。”白陸快步走到溫逢春旁邊貼著他的耳旁輕聲道。溫逢春恍若知曉一切目光依舊目視前方,“知道,不用管他們。”白陸與溫逢春很快的融入人群之中,躲在牆壁的兩個男子快步的跟上。幽靜的小道中溫逢春手中提著堆滿食材的籃子,前麵的拐角處緩緩走來一人,溫逢春身後也出現一人,溫逢春警惕的看了看二人。“溫大人,我家主子有請還勞煩您挪步。”站溫逢春麵前的人以一種不可拒絕的語氣道。身後的那人已經捏緊了拳頭,就在此時前麵的人感覺到了脖頸處有一股涼意,低眸看去一把長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別亂動!”,白陸靠在此人身後語氣冰冷。那人丟掉手中的武器,緩緩舉起雙手,溫逢春身後的人看到同伴已經淪陷也放棄了動手的機會,白陸很麻利的將兩人手給綁住,兩人綁著手蹲在小角落。溫逢春居高臨下問道:“誰派你們來的?”兩人本不想回答,可看到白陸手中刀泛著冰冷的寒意,先且保下性命再說。其中一人開口道:“是溫大人熟悉之人。”聽到是自己熟悉之人溫逢春饒有興趣,緩步的在周圍走來走去,“哦,熟悉之人。”溫逢春與白陸對視一眼,白陸瞬間心領神會將二人拎起,“帶路。”兩人在雙手被捆綁的前提下被白陸推動的往前走,兩人不情不願的緩慢的向前走,時不時回頭看兩眼,溫逢春與白陸跟在二人身後。一間茶樓的雅間中一個衣著華貴身材高瘦臉部如玉白般的年輕男子正挑逗著籠中的鳥。突然!房門被猛烈的推開,伴隨著兩個人被丟了進來,溫逢春大步的跨過房門,白陸緊跟在身後,年輕男子也是被這陣仗嚇到了,但隨著他定眼望去發現是溫逢春後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許久未見老師。”,年輕男子緊握著溫逢春的手。溫逢春很嫌棄的掰開年輕男子的手,快步走到桌旁坐下,年輕男子表情並未失望,臉部依舊笑笑的給溫逢春倒上茶,隨後自己坐在另一側。年輕男子笑臉相迎,“老師多年不見,你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了。”溫逢春絲毫沒有給眼前青年男子麵色,“顧文昌你不好好在你的清涼殿跑這來乾嘛?”顧文昌當今齊國太子,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顧文昌看著地上不斷掙脫手上繩子兩人神情有些惱怒,“可是我這兩個手下惹到了老師。”溫逢春搖晃著茶杯,“別岔開話題,我問你為什來著?”顧文昌看著其他方向,“閒來無事,春遊。”溫逢春一眼就看破顧文昌謊話,這人一旦說謊話就會往其他地方看去,這種習慣溫逢春早已知根知底,“春遊?春遊你不去西口江那種熱鬨之地,反而來到靜謐偏遠的地方這不像太子殿下你的作風。”太子殿下,白陸看著眼前其貌不揚的人竟然是齊國當今的太子,有種齊國後續將亡的感覺。顧文昌眼神真誠的看溫逢春似乎在表達著自己真的是來這春遊,“一個地方去多了就沒那新鮮,總是得換個地方嚐嚐鮮嘛。”溫逢春看著在自己麵前一直保持著天真無邪的顧文昌臉上露出一絲不喜之色,“水柳你先幫地上的兩人解綁。”白陸聽到溫逢春的吩咐直接拔出腰間的刀,一刀劃過輕鬆的割開了綁住二人的繩子,二人甩了甩手隨後站在顧文昌身後,溫逢春這樣行事顧文昌內心覺得有繼續談下去的機會,可讓他失望的是溫逢春起身準備離。顧文昌慌了神連忙拉住溫逢春的衣擺,語氣懇求道:“老師有要事相談,還勞煩您暫停片刻。”溫逢春並未有理會,強硬的向前走試圖掙脫開顧文昌的雙手,顧文昌幾乎都快要跪到地上,眼睛中已經擠出了絲絲淚水。“父皇有令若是老師你又不跟我走,我可回不了齊京,還懇求老師看在往日弟子的情分上,跟我回去一趟。”,顧文昌說話之間都夾雜著哽咽之色。來來回回的拉扯,最終還是顧文昌手中出現了一小塊衣布方才停下,溫逢春沒好氣的轉過身來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顧文昌,顧文昌緊握著手中衣布怯懦懦地抬起頭。溫逢春沒好脾氣道:“身為一國太子怎可隨意跪在地上?”顧文昌似乎找到了一些莫名的底氣隨後張口道:“老師不聽我講,我就一直跪在這。”這種絲毫不要麵子的話從太子顧文昌口中說出,溫逢春瞬間有一種想打人的感覺。就這樣僵持了沒一會兒,溫逢春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起來吧!我聽聽。”溫逢春麵色無奈道。顧文昌性情高漲快速的站起身體,將溫逢春引入房內,再次為他添上一杯茶。顧文昌雙手托著茶壺朝著顧文昌杯中倒入茶水,“老師其實這件事也沒什,就是父皇想見上一麵。”,顧文昌將茶壺重新放回到原處。溫逢春看著青綠色的茶水思緒拉回到五年前自己繼承了父親國師之位,再一次出京巡遊後返回齊京熱鬨的市井中央台上跪著幾位準備當庭問斬的人,溫逢春目瞪口呆的站在人群的最後麵,那問斬之人正是自己的父親,母親和自己的幾位親友,當時早已忍不住內心的衝動直接奔上台上大聲斥責的為什?可回應他的隻有監牢中的遊走過的鼠群,再一次重見光芒時溫逢春得知了一切,一次朝堂上父親當麵指責出四皇子擾亂民間和貪圖各級銀款,這種情況簡直就是在打著皇權的臉麵,一屆官民竟敢動皇權隨後皇上一道聖旨誅殺所有溫家人,溫逢春還是在候曾的力保之下方才保住了性命,皇上看它還有些用處也保留下國師之位。孤臣,溫逢春被誅滿門後成為了齊國朝廷之上唯一一個位高權重的孤臣。“不見!”溫逢春一口回絕。溫逢春帶著白陸迅速離開,隻留下顧文昌還愣在原處。二人走後顧文昌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凳子上,畢竟五年前那件事確實斷了溫逢春一切希望,結果是這樣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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