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就隻有頭上和胳膊上有傷,看起來還好,但是傅寒舟情況就沒那麼好了。
陸晚蘇移動傅寒舟的時候,摸到了他的後腦勺,幾乎是摸到了一手粘稠的血。他身上的白襯衫上都是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從剛剛她找到傅寒舟的情況來看,傅寒舟連安全帶都沒係,要不是因為車子的慣性讓他撞到了車後座上,他就會被甩出車外。萬一從懸崖邊上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要不是她吃醋跟傅寒舟鬨脾氣,她就不會遇到車禍,傅寒舟也不會因為救她而出事。要是傅寒舟出什麼事,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她自己。
陸晚蘇越想越自責,抬手打了自己兩耳光。她慘白的臉上,頓時沾滿了血跡。
忽然,陸晚蘇嗅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汽油味。她猛地看向了撞她的那輛大眾,頓時看到了車底下淅淅瀝瀝有什麼往下滴。
汽油!
陸晚蘇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趕緊跑過去。
那輛大眾是撞在了山壁上,車子損壞的厲害。透過破碎的前擋風玻璃看進去,她瞧見了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滿頭是血地耷拉著腦袋坐在駕駛座上,沒有一絲反應。
陸晚蘇因為離的近,還嗅到了一股很濃烈的酒氣,而汽油味兒也越來越濃,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